顧容珩深吸一口氣,看著燭火下的丫頭,越看就越是氣惱兩分。
可眼前的女人再讓他有幾分在意,也不過是個丫頭而已,只要自己想,這丫頭隨時都能成為自己的人。
自己又何必在她身上花心思,在意她是不是怕自己。
顧容珩這般一想,手指就松開了四月的下巴,將手上的書扔到案桌上,不耐煩的就往寢屋走。
往常這個時候他定然是不會在這兒浪費時間的,今日特意為了一個小丫頭,反倒是讓自己心頭不快。
四月呆呆看著顧容珩的背影,見他也沒說話也沒吩咐什么,反倒是松了口氣。
又看手里的繡活,連忙又開始縫。
一直補到了半夜她才補完,小心的收了線,拿起來放在桌上,這才起來輕手輕腳的退出去。
顧容珩一直關注著屏風后面的身影,那小小的身影一動不動,不用想也在認真細致的做著手上的活。
他在床上撐著頭,瞧著那丫頭出去,又從床上起來走了出去。
那幅百壽圖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鋪開放在案上,他走了過去,細密的針腳滴水不漏,像是從來沒有壞過。
修長的手指觸碰在那針線上,上面仿佛還有一絲溫熱的溫度。
燭光將顧容珩的身影拉的老長,直到許久才又轉(zhuǎn)身。
第二天一大早四月去正房院子里伺候的時候,才剛進去,一個丫頭就往她手里塞了一把掃帚:“掃地的丫頭臨時有事回家探親去了,云嬤嬤說你做事細致,掃地定然也干凈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