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將煮得軟爛的食材從沸騰的鍋里撈出來,我才后知后覺地反應(yīng)過來,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。
自己是在做什么?
想走,可浪費也不好。
算了,就當日行一善,照顧流浪狗了吧。
我給自己找出一個合理的借口。
等煮好了,濾掉藥材,我就端著醒酒湯上了樓。
原想放在床頭就離開,可剛走到床邊,竟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。
我一愣,莫名有些不自在,“醒了?”
“嗯?!?
“這,這是順手給你煮的醒酒湯?!?
我做賊心虛般地將湯碗放在床頭,“你想喝就喝,不喝倒了也行?!?
話落,便要落荒而逃。
未料,半個小時前還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,突然長臂一伸,緊緊鎖住我的腰。
“老婆,不要離婚好不好?”
分明隔了一層布料,腰間的皮膚卻覺得燙得要命。
我像被鬼附身了一樣,動都動不了,好在,思緒卻是清醒的,“我們說得很清楚了,我不愿意婚姻當中夾著第三個人。”
“對不起?!蹦腥祟~頭抵在我的后背,悶聲悶氣道。
心軟嗎。
當然會的。
誰也不可能一朝一夕間,輕輕松松抹去好幾年的感情。
我很想松口,再給他一次機會。
但這段時間發(fā)生的種種,又不停在我腦海里叫囂。
選他,還是選自己。
我吐出一口濁氣,“顧景杭,你永遠都是知道錯了,但下次還犯。這沒有任何意義?!?
這次,我選自己。
已經(jīng)選了他七年,足夠了。
顧景杭沉默了很久,沒說出話來。
“松手吧,我們只能走到這兒了?!痹?jīng)的我無法想象,有天我能和顧景杭說出這樣涼薄的話來。
單向喜歡是什么,是一場屬于自己的聲勢浩大的獻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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