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哥踩著鱷魚皮皮鞋走過來,停在我的眼前,俯視著我,“岑小姐是吧?我也不為難你,把錢付了,咱們銀貨兩訖。不然,你姑父的手,今天肯定就保不住了?!?
“你趕緊剁了吧,最好兩只都剁了,讓他從今往后都不能再賭了!”我憤然地說道。
家暴、出軌、賭博、吸毒。
但凡沾上一個,都是死有余辜,更別提只是廢兩只胳膊。
“嘖,”
他咂舌,抬腳踩在我的手腕上,用力碾壓,“看不出來,你一小姑娘脾氣還挺犟的?”
“總之,我沒有錢,你們想都別想!”
我忍著手腕在水泥地和硬皮鞋底之間摩擦的痛楚,咬著牙開口。
“行,我倒要看看你被顧景杭養(yǎng)得這么細皮嫩肉的,能撐多久?!彼贿厓春莸卣f著,一邊將腳挪到了我的臉上。
與小時候,記憶里的那一段,狠狠重疊。
我瞬間如墜冰窖,說不清的恐懼襲上我的心頭,而就在他剛踩下來的那一刻,數(shù)十輛豪車一齊疾速駛來,一個甩尾后在門口踩下急剎,灰塵飛揚!
為首的車牌五條八。
江城有幾家人能開得起清一色的車牌,一只手都數(shù)得過來。
海哥臉色大變,猛地瞪向公鴨嗓,“你不是說,她和顧景杭離婚了嗎?!誰他媽會為了一個前妻,這么興師動眾!”
海哥氣不過,又一巴掌拍在公鴨嗓的腦袋上,唾沫橫飛,“媽的,老子遲早被你坑死!這他媽哪里是前妻,這是祖宗!”
“哥……”
公鴨嗓指了指他依舊碾壓在我臉上的腳,“你要不要先把腳收回來?”
他這才低頭看了一眼,頓時一個激靈,收回腳的同時,卷閘門突然被人徹底拉起!
原本,我還以為是不是程叔派來給我送東西的人,看見我被綁了,所以派人來救我。
可是現(xiàn)在我一抬頭,就看見了顧景杭那張陰鷙冷沉的臉。
剛才電話里,他……不是去給岑衿安買衛(wèi)生巾了,怎么會趕得過來?
這里距離圣心,至少一個小時的車程。
“岑……顧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