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跟那個姓陸的混在一起。
他就這么配不上她?
她可以跟姓岑的、姓陸的、甚至姓張的姓李的,獨獨不會跟他,是這個意思嗎。
想到他為了她咬牙配合醫(yī)生治療的那段時間,就覺得可笑,分文不值。
不過至少,他活下來了。
周家那對父子,勢必是要付出代價的。
當年背著他趕走岑云錦也好,還是爆炸案的設計也好。
無論哪一件,都夠他們喝一壺了。
他搭在輪椅上的手,緩緩攥緊,冷白勁瘦的手背處,筋脈分明凸起,可是沒一會兒,竟不受控制地抖動了一下。
原本,他還以為,岑云錦搬回來了,他晚上躺在床上一睜眼,天花板的一墻之隔外,就是她的臥室。
他的睡眠,大概會變得好很多,興許都不需要再靠藥物。
這下看來,想多了。
他沒開燈,憑借對外面微弱的光線,拉開抽屜,取出一瓶碳酸鋰片,倒了幾粒出來,丟進嘴里。
舌尖暈開的苦澀,很快與那股血腥味混合在一起。
很怪異的味道。
但他心里莫名舒服了兩分。
驀地,手機嗡嗡震動起來。
他煩悶地瞥了眼來電顯示,是周傾。
這個點,該登機了才是。
還有閑工夫給他打電話。
周放懶懶接通,直截了當?shù)貑枺骸坝惺???
聲音里還透著沒壓下去的躁郁。
“喲,心情不好?”
周傾和他關系近,再了解不過,一下就聽出又有人惹著這少爺了,“哪個倒霉蛋撞你槍口了?”
周放舌尖舔了舔牙齒,又卷上些許鐵銹腥味,“能有誰?”
“……”
周傾頓悟了。
也是,他今天連開會,是在家開視頻會議。
公司那些個人,誰敢惹他。
再者,他這兩年是脾氣不好,但都是有火當場發(fā),誰惹他誰別想好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