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芨進(jìn)來后,態(tài)度恭敬,該有的禮數(shù)一樣不缺,但語之間卻透著冷淡,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。
她取出一個錦盒放在桌上,不亢不卑地道:
“小姐離京前,吩咐奴婢物歸原主,珩王殿下不妨打開檢查一下,若有破損,奴婢帶了銀票,可作補(bǔ)償?!?
物歸原主?補(bǔ)償?
蕭玉珩心中涌起一陣不安。
他急忙打開錦盒。
果然,跟他猜想的一樣。
錦盒里躺著的,是他送給嬋嬋的桃花簪和狐貍戒指。
他的心一下子抽緊,又慌又亂。
這是什么情況?
吃醋就吃醋,怎么就要?dú)w還禮物了?
“收回去?!彼渲粡埧∧樀?,“本王送出去的禮物,斷然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?!?
“殿下息怒?!卑总浮皳渫ā币宦暪虻乖诘?,“奴婢只是個跑腿的,求殿下莫要為難奴婢?!?
蕭玉珩:“......”
他揉了揉眉心,收下錦盒,沉聲道:“你走吧。”
“奴婢告退?!卑总敢宰羁斓乃俣入x開,深怕珩王反悔。
蕭玉珩:“......”
喲呵,有好戲看了。
季恬幸災(zāi)樂禍地道:
“珩王殿下,你現(xiàn)在還覺得,讓蘇二小姐吃點(diǎn)小醋,她能更珍惜你,更愛你嗎?”
直男季慎一臉驚訝地道:
“怎么連禮物都送回來了?這也太狠了吧?這分明是把蘇二小姐越推越遠(yuǎn)了,說不定一個不小心,就給推進(jìn)顧雪堰懷里去了......”
蕭玉珩一個凌厲的眼刀殺過去,他急忙閉嘴。
季恬也不敢再笑話他了,斂容一本正經(jīng)地道:
“解釋這種事,宜早不宜遲。顧雪堰是個勁敵,他雖然比珩王殿下你稍微遜色了一點(diǎn),但他沒有隱疾。”
“最要命的是,他特別善于把握機(jī)會。這一點(diǎn),從他連夜將人拐走就能看出來了?!?
蕭玉珩心中一緊:“那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
季恬撇了撇唇,頗有些委屈地道:
“現(xiàn)在知道著急了?早干嘛去了?我再三叮囑過你的吧?讓你有了心上人一定要報(bào)備,你一個字都沒聽進(jìn)去是不是?昨晚還讓我住在珩王府,想看人家吃醋?,F(xiàn)在好了,出局了吧?滿意了?”
蕭玉珩也是一臉委屈:
“我哪知道會這樣?我現(xiàn)在恨不得飛過去解釋,可大理寺的事情又等不了......”
季恬道:“事情已經(jīng)這樣了,你還是先耐心處理大理寺的急事吧?!?
蕭玉珩:“可嬋嬋那邊......”
季恬:“我去解釋?!?
“你?”蕭玉珩連忙搖頭,“不行不行,估計(jì)嬋嬋現(xiàn)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,你就別去添亂了?!?
季恬:我這么可愛,怎么就被嫌棄了呢?
季慎:“要不我去?”
蕭玉珩:“不行?!?
季慎:“為何?”
蕭玉珩:“她現(xiàn)在肯定恨烏及烏,連你也一塊恨上了,你過去解釋不是給她添堵嗎?”
季恬忍不住揶揄:“珩王殿下這么怕我哥去找蘇二小姐解釋,該不會是擔(dān)心蘇二小姐看上我哥吧?”
“怎么可能!”蕭玉珩眼神飄忽,輕咳一聲道,“我像是那么小氣的人嗎?沒有的事,你別亂說。”
季恬笑道:“看來我猜對了,我真是個天才?!?
蕭玉珩霍然站起:
“不說了,我要去大理寺忙了,你們自己玩去吧。”
說完,他快步離去。
季恬望著他的背影搖頭:
“為了早日趕去解釋,珩王殿下也是拼了。癡情是真癡情,可惜沒什么經(jīng)驗(yàn)。不懂女人心,追妻路漫漫啊?!?
季慎補(bǔ)刀:“他還狂妄自大,不要咱們幫忙?!?
“對?!奔咎顸c(diǎn)頭,“為了讓蘇二小姐吃醋,昨晚他居然還讓我留宿珩王府。估計(jì)今天消息就會傳遍全京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