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刻意高聲拉回注意,“今天是我多嘴了,不夠機(jī)密慎重,涉及梁副董對顧家的布局謀劃,請大家不要在外多。”
眾人猶如當(dāng)頭棒喝。
心里那點桃色猜疑,眨眼消失無蹤。
是了。
顧家盤踞西南幾十年,資產(chǎn)估值近百億,要是傅瑾時不斷然否認(rèn),傳出他對禁忌關(guān)系厭惡非常,驚了顧家小叔子,到嘴的蛋糕就飛了。
氣氛嚴(yán)肅起來,所有人諱莫如深。
郁梨止不住的寒顫,一股鋪天蓋地的,感同身受的驚恐害怕,在她血管里凝結(jié)成冰,深深凍結(jié)四肢百骸。
傅瑾時對顧家禁忌如此冷血狠辣,那同為禁忌關(guān)系的她呢?
是不是會比跟白瑛分析的那些下場,還慘一百倍。
她實在待不下去,趁著眾人還在震懾中,迅速拉門離開。
………………
郁梨回到樓下小包廂。
這么長時間,一眾人早唱的嗓子啞了,酒也喝飽了,橫七豎八癱在沙發(fā)和地上,你一我一語,暢談心事。
見她來了,彌勒佛帶頭討伐她缺勤團(tuán)建。
郁梨見他不是真的生氣,更像玩鬧,回得沒有很正式,“不是說這是我的歡迎會?”
“死相?!睆浟_佛捏蘭花指點她,“幾個碟,幾個菜啊,這樣嗆領(lǐng)導(dǎo)?!?
彌勒佛手短,圓圓白白的,捏蘭花指,胖蘿卜扎兩小辮。
郁梨被逗笑,在樓上緊繃的神經(jīng),舒緩一點,“沒辦法,土行孫施展遁地神通,嗆人是物理附帶?!?
彌勒佛覺得這句回的對味,剛想順幾句,旁邊泰多多實在受不了,推他。
“我的佛,您往那邊擠黃角大仙行嗎,月亮不能種菜,也沒必要擠扁吧?!?
彌勒佛聽話挪了挪,“行了吧,諒你酒后失德,我不計較了啊,上班給我尊敬點領(lǐng)導(dǎo)?!?
郁梨又松懈一些。
在包廂胡侃了一會,陸陸續(xù)續(xù)有人告辭回家,郁梨有意等著泰多多。
樓上這一遭,她逃跑的心堅定成秤砣,不止堅定,還刻不容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