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侵略性,會在靜謐里無限放大,壓迫得不留空隙,封閉所有氧氣,偶爾施舍一點,在她主動開口求饒之后。
郁梨今天心力交瘁,思維遲鈍,實在張不了口。
“你錯了嗎?”
郁梨喘息都筋疲力盡,垂著頭不說話。
天際這會兒懸著最后一絲天光,介于黑夜與白天最后的交界,射入車內(nèi)的光,是靛藍(lán)色。
她小小一張白皙的面孔無限朦朧,無限夢幻。
耳垂帶的珍珠耳扣盈潤潤的,米白色長裙,清純又嫵媚,傅瑾時注視了她良久。
氣氛危險,繃緊。
卻微妙。
遠(yuǎn)處張安踩著最后一絲天光,為車內(nèi)帶來徹底的黑暗。
“梁先生問清楚了。時恩也是來相親,女方姓梁,我看了走廊監(jiān)控,郁梨小姐是主動進(jìn)入房間,全程二十幾分鐘,門關(guān)著,聊什么沒人知道?!?
郁梨頭皮一緊。
她是誤會之下才進(jìn)的房間,在張安嘴里倒像迫不及待了。
傅瑾時揮手讓張安避開。
不讓司機(jī)上車。
郁梨身體緊繃成一根弦,拉伸到極致,不受控的哆嗦。
“打扮花枝招展,以為相親對象是時恩這種?”他背著光,面孔陰森晦暗,“不鬧不抗拒,坐了二十分鐘,對象換成劉青松,怕了想跑了,時恩救你,正好躺在他懷里,勾引他替你出頭?!?
郁梨冷聲,“我沒勾引他?!?
“那你喊他名字,蕩漾什么?一見鐘情,急不可耐了?”
郁梨攥緊手。
豪門子弟家世,特權(quán),財富,造就了他們猖狂囂張,目空一切的資本。
劉青松那樣,是爛擺在明面,惡貫滿盈的廢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