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傅瑾時這種叱咤風云的繼承人,再壞也顧及修養(yǎng)。
落人口實的語侮辱極少,更遑論這種蕩婦羞辱。
今天她不愿順從,損壞相親,是觸到他逆鱗了。
傅瑾時身影傾軋過來,“他不過是北方萬泰集團董事的私生子,沒有正式相認,你能嫁他什么?”
郁梨指甲扣進手心。“我嫁人就不能看品德,只能算利益?”
這么袒護一個初見面的相親對象。
傅瑾時尚能克制的怒火,猶如傾注熱油,徹底燃爆。
“品德?”他攥住郁梨手臂,逼她湊近,直面自己,“什么是品德?剛見面就確定的品德,聊二十分鐘的品德?你有資格看品德嗎?”
字字錐耳,一句話的試探,徹底證實他要拿她聯(lián)姻。
郁梨脊背坍塌下來,五臟六腑像挖空的蟻巢,灌入沸騰鋁水,火滋火燎的痛苦,連帶她往日所有破碎傷亂,永久定型凝固。
無法遺忘,無法抹平。
“我不看品德?!?
郁梨聲調(diào)再無半分顫動,冷清的毫無感情。
“衣服是母親準備的,我穿了;妝要畫,我畫了;劉青松,我也相了。他有艾滋,我一時接受不了,表現(xiàn)過激,我下次跟他道歉?!?
“下次?”傅瑾時鬢角鼓了鼓,語氣更嘲弄,“聽起來躍躍欲試?那你現(xiàn)在是接受了?”
傅瑾時的多疑,是從骨頭縫里長出來的,一個問題會會從各個角度反復確定,激惱她,試探她,從微末反應推敲她真意。
郁梨按捺住心里澎湃的惱恨,口中乖巧迎合他,“是,我想通了。劉青松有病,肆無忌憚,劉廳長卻精明。我嫁過去,為了劉家名聲,大概率不會讓劉青松碰我,只有我健康,活得滋潤,劉家艾滋的傳才會顯得虛假。”
男人面無表情凝視她?!澳銏D什么?”
郁梨明知該怎么回答,張了口卻是無聲,不得不再一次深呼吸,找回自己聲音,“榮華富貴。劉家養(yǎng)我是吉祥物,該有的一樣不會少?!?
掐著她手臂的力道越來越大,郁梨感覺他手指深陷皮膚,下一秒就要捏斷她骨頭。
“你了解艾滋病嗎?劉青松確診后,劉廳長從不讓他回家。你們結(jié)了婚,會單獨住在外面,劉廳長還能管的了你們上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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