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與綿是給秦衡弄醒的,他覺得有個人在他身上摸來摸去,緊接著有個地方有漲又痛的,江與綿睜開眼,秦衡又掰著他腿要折騰他。
江與綿還半夢半醒,軟著聲音問秦衡:“你干什么???”
“干你,”秦衡簡單的說,“你繼續(xù)睡?!?
江與綿快給他弄瘋了,手上使勁推著秦衡埋怨他:“你這樣我怎么睡啊?!?
秦衡這才停下來,低頭看他,江與綿松了口氣,秦衡的吻劈頭蓋臉壓下來,還跟他說:“那別睡了?!?
江與綿被迫跟秦衡來了場晨間運動。直到江與綿趴在床上動不了,感覺整個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,秦衡還抱著他又親又摸。
“我還要上班呢?!苯c綿靠在秦衡胸口,他想叫秦衡握著自己的手動快些,可又拉不下那個臉,只好說話轉(zhuǎn)移注意力。
秦衡彈了江與綿一下,又和他接了一個短促的吻,說:“上什么班,你老板就躺在你邊上,還不好好伺候他?!?
江與綿側(cè)過頭看秦衡,說:“可你總要走的呀,我還要工作?!?
秦衡聽懂了他這句話的意思,險些被他氣的腦充血。江與綿就是一根筋,他認(rèn)定了秦衡只是跟他玩玩,都愿意陪秦衡上床。
“我現(xiàn)在鄭重地告訴你,”秦衡把江與綿推在床上,用不太鄭重的姿勢、不太莊重的穿著以及勉強算得上鄭重的表情對他說話,“江與綿?!?
江與綿被他按在下面,乖乖地聽他說話。
秦衡看著他,舌燦蓮花的本事突然之間都被江與綿干干凈凈的眼睛吃了,秦衡吞咽了一下,才說:“我永遠也不走了?!?
江與綿看著他,像是沒有理解一樣。
“以后你在哪里,我就去哪里,”秦衡跪在江與綿腿間,弓身壓著他,抓起他一只手來,把自己的左手與他的右手指指相扣,“我們永遠都不分開?!?
江與綿過了很久,才輕輕問他:“不分開?”
“我就是要走,”秦衡親他臉,“也帶著你走,好不好?”
秦衡貪戀地看著江與綿,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,這八年,他最怕的事情就是有一天在街上碰到江與綿,和一個他沒見過的人牽著手迎面走過來。
“好,”江與綿答應(yīng)的很迅速,他還怕秦衡反悔,又補充,“你別騙我?!?
“我騙過你嗎?”秦衡板起臉來,他還想教訓(xùn)江與綿的不告而別呢。
“你騙我你是散打教練,”江與綿翻起舊帳是一把好手,“騙我過年回家了,還騙我——”
“行了行了,”秦衡打斷他,“怎么總提那些都不知多少年的老黃歷呢,你這都跟誰學(xué)的?大學(xué)都畢業(yè)了還不學(xué)好?!?
江與綿伸手抱住了秦衡的腰,很聽話地說:“我不說了。”
他抱了一會兒,抬頭問秦衡:“你也喜歡我嗎?”
秦衡的心也被江與綿化了,他把江與綿抱起來一些,告訴他:“綿綿,我愛你?!?
外頭突然有人放煙火,江與綿指使秦衡把窗簾拉開,秦衡照他吩咐拉開了回到床里,江與綿便倚在他身上。秦衡摟著他,問他這八年是怎么過的。
江與綿生日那天,江博遠帶著全家坐私人飛機去海島度假,除了馬蔚和江與綿,其他的情婦和私生子們,一個不落全帶上了,結(jié)果在半路上飛機嚴(yán)重故障故障,在海上墜毀了,半個活口也沒留下。江博遠開的那些枝,散的那些葉,最后只剩了一個江與綿。
生意做到江博遠的份上,他的公司已經(jīng)不是他一個人的了,其中的利益關(guān)系,更是錯綜復(fù)雜。他一出事,集團的董事會成員聯(lián)手向媒體施壓,暫時封鎖了消息,要先把他的股份清算了。
江博遠的遺囑立的十分薄幸,沒有他的情婦們半點事,律師一算,除了要捐掉的錢,別的都是江與綿的。他嘗試聯(lián)系馬蔚,沒聯(lián)系上,直接通知了江與綿,說給他定了第二天下午去北京的機票。
江與綿對馬蔚的感情很復(fù)雜,對江博遠卻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,他和秦衡用特殊的方式道別以后,就去了北京,繼承了遺產(chǎn),又把股份全轉(zhuǎn)讓了。
剛和秦衡分開的那段時間,江與綿忙的腳不沾地,每天渾渾噩噩地在紙上簽字。馬蔚過了半個多月才出現(xiàn),他讓律師和馬蔚商定了每月支付贍養(yǎng)費的金額,便不曾聯(lián)系過。
事情結(jié)束以后,已經(jīng)是七月份,江與綿先去了歐洲散心,在瑞士磕磕絆絆上了大學(xué),機緣巧合下改了國籍,又輾轉(zhuǎn)去了美國。他剛?cè)雽W(xué)時,問遍了留學(xué)生圈子,也沒聽說秦衡的一點消息。
直到江與綿研究生第一年的感恩節(jié),他在超市里買一周的食物,在電視里,他看到了秦衡。
新聞里說,鏡頭里的這個英俊的年輕人,是中國的創(chuàng)業(yè)奇跡,他的公司今天在港島上市,鏡頭便轉(zhuǎn)到秦衡身上,他穿著高定西裝,在港交所敲鐘。江與綿站在那里看完了整期訪談,才知道秦衡一直就待在國內(nèi)沒出來。
江與綿就又想回國了。
他自己也知道這樣沒臉沒皮的,秦衡不要他,他還是想跟秦衡待地近一點。只要秦衡不知道,應(yīng)該也沒人會留意到他怎么樣。
江與綿又念了兩年多的研究生,看見網(wǎng)上瀝城圖書館的招聘啟事,心里的小算盤撥得叮當(dāng)響,一拿到證書就去瀝城找工作了。
聽江與綿三兩語帶過了他這些年,秦衡也不逼問他,他看了看時間,是凌晨四點多,他昨天下午把江與綿帶回招待所就壓上床先把人辦了再說,晚飯都沒招待他吃。
秦衡問江與綿餓不餓,江與綿像才發(fā)現(xiàn)似的說:“餓死了。”
秦衡下床,穿了衣服,拿了江與綿的車鑰匙,在馬路上開了半天,才找到了一家開著的夜宵店,給江與綿打包了吃的回去。
他一身寒氣開門進去,江與綿又睡著了,屋里暖氣足,他睡的臉紅撲撲的,秦衡在邊上像個色情狂一樣看了他一會兒,才把江與綿晃醒。
江與綿揉著眼坐起來,身上蓋著的被子滑到他腰上,白嫩的身上全是秦衡給他留的印子,胸前兩個小點被秦衡咬的殷紅腫著,秦衡看得血又沖到下身去了,他怕再弄就傷了江與綿了,硬逼著江與綿給他用手弄出來。
江與綿餓的要命,手都酸了,他趴過去,撅著臀,可憐巴巴地回頭跟秦衡說:“你還是進來吧,我弄不動了?!?
秦衡最終還是沒進去,憋屈的去了浴室,沖了冷水澡出來,江與綿一邊看電視,一邊小口喝粥。
江與綿笑點還是很低,電視上在重播歷年聯(lián)歡晚會的小品,秦衡都沒發(fā)現(xiàn)笑點在哪兒,江與綿已經(jīng)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