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寧月就把他冒犯的重點(diǎn),放到了他不敲門沒禮貌上。
真夠鬧心的。
寧月深吸了口氣,壓根也沒心思換衣服了,直接整理了一下就出去。
傅鄴川站在欄桿旁邊,居高臨下,背影挺拔。
他手上拿了一根煙,像是剛剛點(diǎn)燃,神色晦暗不明,在光線下半掩著目光。
聽到動(dòng)靜,他回過頭,看著她沒換衣服,微微蹙眉。
不過還是沒問出來,估計(jì)這女的應(yīng)該就在氣頭上,眼下需要好好罵他一頓才能出氣。
他頓了頓,喉頭微微一動(dòng),目光甚至都有些閃躲怕她。
寧月環(huán)抱著雙手出來,看了他一眼,什么都沒說就往樓下走。
傅鄴川微微一僵,嗓音低沉:
寧月,我們談?wù)劇?
寧月背影頓了頓,微微側(cè)身,眸子里帶著幾分莫名其妙和疏離:
你不是來接你兒子的嗎他在樓下,接了趕緊走。
她跟他可沒什么好說的。
現(xiàn)在必先都來不及。
傅鄴川跟周頌意,是個(gè)長眼的人就會(huì)選周頌意。
她又不傻!
雖然沒那么喜歡,但是她可以被喜歡??!
說完,她就轉(zhuǎn)過身,留下一個(gè)曼妙雅致的背影。
傅鄴川忽然想到了網(wǎng)上的那段小視頻,陳勉拿給他看過,還說什么寧月真是有天賦,如果改行當(dāng)演員,一年就能大滿貫。
他嗤笑一聲表示不贊同。
但是此時(shí),他忽然覺得陳勉說的很有道理。
視頻里的女人端雅嫵媚,眸光似水,說不出的那種勾人攝魄。
他心臟狠狠的一緊,嗓音不覺得提了一點(diǎn):
我都看見了。
寧月的背影狠狠的一僵,猛地轉(zhuǎn)過身去,目光里像是帶著冰冷銳利的刀刃一樣掃過去。
傅鄴川不為所動(dòng),站在那里,凝視著她,用夾著香煙的手點(diǎn)了點(diǎn)欄桿旁邊的位置:
過來,我們談?wù)劇?
他似乎很容易就能拿捏住寧月的心理。
也絲毫不管手段是否卑劣。
只要能達(dá)到目的就行。
寧月深吸了口氣,怨氣重重的走上去,距離他一步之遙停下,不肯再近一步。
她微微抬著下頜,帶著幾分倨傲,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:
傅總,我都沒追究你偷看的卑鄙無恥小人行徑,你怎么敢好意思拿出來說
怎么,你偷看女人換衣服光榮嗎
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啊
原來你還是深藏已久的死變態(tài)!
她一口氣流暢的罵了出來,頓時(shí)覺得心里頭痛快多了。
傅鄴川臉色微微鐵青,深吸了口氣,胸口上下起伏。
要不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(zhǔn)備。
他還真能被她氣死。
每次都這樣。
他似乎都免疫了。
真可笑,傅鄴川竟然有一天會(huì)對(duì)女人罵他的話免疫。
他抿了抿唇線,臉色黑沉,目光幽暗不已:
我一直在等著你去找我,兌現(xiàn)那張支票,誰讓你撕掉了,還拉黑我
他倒是沒想到,當(dāng)初為了一千萬照顧他的人,竟然這么有骨氣
連一千萬都不放在眼里了
他可一直在等著她后悔。
不就是撕了一張支票嗎
他有的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