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生活從來都是優(yōu)渥的,他享受的從來都是榮華富貴,如果就這么死了,他怎么會甘心?
可是他再怎么叫囂都無用了。
他的腦袋被人按住,貼近了鍘刀的時(shí)候,感受到了上面的血腥機(jī)器和生冷的觸感。
還有自己那個臉龐被明晃晃的刀,照出來的那猙獰的恐懼。
“饒了我,饒了我!”
“我錯了,我錯了啊!”
“我以后一定改過自新!我以后一定愛民如子,我忠君愛國??!饒了我這一次,我不該罵你們的,我是畜生,我是畜生!”
他的屎尿橫流,沒有臭氣傳出,但是那模樣看起來格外的惡心。
沒有人面對死亡的時(shí)候,還能保持極端的鎮(zhèn)定。
阮凌飛頓時(shí)嗤笑了一下:“杜大人,你怎么就嚇得屎尿急流的樣子呢?你之前那疾厲色的嘴臉我都還記得很清楚啊,沒想到你這么貪生怕死。”
杜齊光一臉的屈辱,但是卻不敢頂嘴了,他討好著阮凌飛,道:“阮御史說的是,我之前是鬼迷心竅了,我該死,我該死?!?
“求您原諒我這一次,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,我再也不干壞事了,我要做善事,我變賣家產(chǎn),我一生都要為百姓付出!”
“至于買賣的官職,那些人我也會全部說出來,我一個都不隱瞞!”
這個時(shí)候的杜齊光,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,有的只是一個垂暮老人對死亡的恐懼,還有討好。
阮凌飛卻懶得和他廢話了,他揮了揮手,旁邊的監(jiān)察兵頓時(shí)按住了杜齊光的腦袋。
另外一個人則是拿起了鍘刀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