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許若夢對他態(tài)度上的轉(zhuǎn)變,或許是因為什么人,他把目光看向了一邊的葉皓軒,似乎是明白了什么。
“大家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?!敝锏恼f了一聲。
做為大師兄,他這點威信還是有的,所有人都停下了發(fā)呆,繼續(xù)工作去了。
由始至終,葉皓軒都沒有知秋看一眼,他只是覺得,自己這個大師兄,看起來謙和,但事實上并沒有表面上的那么簡單。
開好了一個方子,葉皓軒把要注意的事項給病人交待了一下,然后便讓病人去抓藥去了。
“等一下?!敝锝凶×瞬∪?,他走了過來,接過了病人手中的方子看了看,然后贊道:“小師弟的字寫的不錯啊。”
“大師兄過獎了,我聽說大師兄的一手書法直追師父,只是一直沒有機(jī)會見識,有時間的話還要請大師兄多多指教一番。”
“呵呵,我的字也實屬一般,比起師弟你的差了不少。不過我們中醫(yī),字好看不好看次要,關(guān)鍵是方子要開好啊,這可是關(guān)系到病人的身體健康,一點也馬虎不得。”
“這個是自然,這是我開的方子,還請大師兄過目一番,看看有什么不妥當(dāng)?shù)牡胤桨?。”葉皓軒淡淡的一笑道。
知秋不語,他把葉皓軒的方子上上下下仔細(xì)看了一遍,并沒有從里面挑出來什么毛病來,他把方子交給了病人,然后笑道:“小師弟的方子沒有什么不妥,反而用藥謹(jǐn)慎,頗具溫補之道?!?
“可是這位病人的情況,明顯的就是腎陽兩虛,中氣違和,如果用藥在用猛一些,效果會更好,呵呵,小師弟的醫(yī)術(shù)是不錯,但是有些地方,還是要多多學(xué)習(xí)才對啊?!敝锏馈?
他話的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,你的方子開的不對,方子太過于溫和,如果用些猛藥,效果會更好。
而他這句話中對葉皓軒也有幾分警告的意思,他無非就是說,這個地方我才是大師兄,你是龍在這里盤著,是虎在這里給我臥著,否則的話,我不會讓你好過。
他這句話警告的意思誰都能聽得出來,一診堂所有的人都相視不語,看來大師兄一回來,和小師弟之間便開始針鋒相對了起來。
一診堂的人向來和睦,從來沒有發(fā)生過不愉快的事情,大家有些擔(dān)心,生怕這兩個人爭吵影響到了一診堂的和睦。
“大師兄教訓(xùn)的是。”葉皓軒倒也很謙虛的點點頭,但隨即他又接著道:“猛藥是好,但也要跟人下藥的,因為猛藥并不是適合所有的人?!?
“不是適合所有的人,但至少適合這個病人?!敝锏溃骸澳I陽兩虛,中氣違和,就是要用猛藥才行?!?
“我不這么認(rèn)為?!比~皓軒搖搖頭道:“這位患者的情況是腎陽兩虛,中氣違和,但是造成他腎陽兩虛的原因是什么,大師兄沒有弄清楚吧?!?
“什么?”知秋的臉色變了變,這個問題,他倒還真的沒有注意到呢。
“病人的情況是因為之前做過手術(shù),這才導(dǎo)致身體虛弱,而且虛不受補,什么藥補進(jìn)入腹中,都會消化,不會對他的身體產(chǎn)生一點影響?!?
“如果用猛藥的話,反而會適得其反。非但解決不了他的病情,反而會讓他更加痛苦,孰重孰輕,我想以大師兄的醫(yī)術(shù),應(yīng)該不用多說了吧?!比~皓軒淡淡的說。
知秋的臉色徹底的變了,病人的這個情況,他還真的不知道,如果真如葉皓軒所說,病人之前做過手術(shù),是有可能造成身體不適。
“你以前做過手術(shù)嗎?”知秋向沒有走遠(yuǎn)的病人問道。
“做過啊,闌尾炎,把闌尾給切了,不過葉醫(yī)生是怎么知道的?我是兩個月前做的手術(shù),之前看病你也沒問啊?!辈∪擞行┢婀值恼f。
“望氣?!比~皓軒微微的一笑道:“去抓藥吧。”
“哎,好的?!辈∪它c點頭,轉(zhuǎn)身去抓藥了。
知秋有些震驚了,葉皓軒竟然達(dá)到了望氣的境界,這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,要知道這境界可是連師父也沒有達(dá)到的啊。
知秋天資不錯,學(xué)了十幾年的中醫(yī),總算是窺到了望氣的一點門道,但也不是很全面,一個人身體的病情,他能說出五六成,剩下的四五成,還是需要把脈問診才行。
他不相信葉皓軒能達(dá)到這個境界,因為他覺得沒有人的天資還能比得上他。
“呵呵,望氣?”知秋冷笑了一聲道:“這個境界,連師父也不敢說完全達(dá)到吧,你竟然說你達(dá)到望氣的境界,可笑?!?
“大師兄……”知柏善意的想提醒一下他,葉皓軒醫(yī)術(shù)了得,的確是達(dá)到了望氣的境界。
“你閉嘴。”知秋冷冷的盯了知柏一眼,把他的下半句話給瞪回了肚子里,他認(rèn)為知柏是勸兩人不要傷了和氣。
可憐的知秋,沒有人告訴他葉皓軒的厲害之處,拉以接下來,有他哭的。
“大師兄不相信,我也沒有辦法。”葉皓軒雙手一攤,無奈的聳聳肩膀,然后接診下一位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