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正武也疑惑地說:“是啊,按理來說一個星期就能好了,這都半個多月了啊,我也不知什么情況,每次過去詢問,許大師都說不太順利……”
我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。
我不明白,代正武為什么要說謊呢?
晨哥也嘆著氣說:“我知道這些東西也有煉化失敗的可能,如果許大師沒成功,可以實話實說的,我們不會怪他!”
代正武說:“具體怎樣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晨哥點了點頭:“那去看一看吧,當面問問許大師?!?
“可以,我?guī)銈冞^去?!?
代正武起身,頭一個往外走去,我和晨哥也跟過去。我很不明白代正武的用意,他帶我們?nèi)フ以S大師,那一切不就露餡了嗎?我可不覺得以他在隱殺組的地位,能夠攛掇得動許大師幫他一起撒謊!
我倒要看看代正武葫蘆里賣的什么藥。
出了門,往左拐三十米,來到一處低矮的平房前。
房頂長草、木門柵欄,一切都沒有變。
代正武輕輕敲了敲門:“許大師,許大師?”
里面無人應(yīng)答。
當然沒人,就在十多分鐘以前,代正武就派人通知許大師換住處了啊。代正武不可能不知道這事,現(xiàn)在又是什么意思?
“怪了,難道不在?”
代正武推開了門,我和晨哥也跟了進去。穿過小院再入里屋,里面果然人去屋空,連蠟燭都熄滅了,黑洞洞的一片,暗室的門也開著,那座火光通明的爐子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“人哪去了?”晨哥顯得有些慌亂,往前疾奔幾步,左看右看。
“來人,來人!”代正武大聲叫著。
幾個隱殺組的成員迅速沖了進來,胸前統(tǒng)一刺著杜鵑和一個“隱”字。
“許大師呢?”代正武問。
“剛才匆匆忙忙走了,說是煉壞了一塊中品原石,沒臉再繼續(xù)呆在這了……”其中一個人說話了,但我聽得出來他的聲音,正是之前通知許大師“搬家”的那個人。
“啊?!”代正武一臉吃驚的樣子,喃喃地說:“就算煉壞了,也不用匆匆忙忙走啊,許大師真是的……”接著又萬般無奈地看向我和晨哥。
晨哥當然臉色很黑。
晨哥雖然三十多了,個人能力、實力都挺強的,就是性格有點小孩子脾氣,藏不住任何的喜怒哀樂。晨哥明顯的很郁悶,但是他也不敢批評許大師,同樣萬般無奈地說:“是啊,任何原料都有煉制壞的可能,我們既然將東西交給許大師,就做好了失敗的準備,他并不用離開啊……”
代正武出安慰著:“可不是嘛,許大師也是面子薄,可能是拿了你們的錢,覺得很不好意思吧……沒關(guān)系的,咱們隱殺組輾轉(zhuǎn)各大城市,機會還多得是,什么中品原石、上品藥材,那還不是應(yīng)有盡有?”
“也只能這樣子了……”晨哥長長地嘆著氣。
“張龍,你也別難過啊,像你這樣出色的人才,以后一定還有更多機緣。”代正武又開始安慰我了。
“沒事武哥,我不難過?!蔽逸p輕地說著。
“你看人家張龍就想得開,你應(yīng)該多向張龍學(xué)習(xí)?。 贝錄_晨哥笑著。
“我不難過?!蔽依^續(xù)說:“因為我知道那塊中品原石根本沒有煉壞?!?
晨哥和代正武都驚訝地看向了我。
“什么意思,張龍?”晨哥問我。
“你怎么肯定沒壞?”代正武也很疑惑。
“因為許大師和我說的。”我抬起頭,看向代正武,一字一句地說:“在去找你之前,我先拜訪了下許大師,他說那塊中品原石早就煉制好了,三條中品手鏈也交到了你的手上……還有,剛才你讓人來通知許大師搬家時,我就在屋子里站著。武哥,我和晨哥都很敬重你,想不明白你為什么這樣做,你能給我們一個解釋嗎?”
屋子里面十分安靜。
安靜到每一個人的呼吸聲都清清楚楚。
晨哥很震驚地看著代正武,滿臉都是不可思議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代正武終于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“何必要把事情鬧得這么難看呢?”代正武伸手在懷里一掏,三條亮晶晶的手鏈出現(xiàn)在他手中,“如果你們不知道這事,咱們還能做朋友的……現(xiàn)在好啦,連朋友都做不成了?!保ㄎ赐甏m(xù))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