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哆嗦地說:“是不是你在吃飯的時候,楊云飛把你的碗摔了,還狠狠地揍你?”
“是……”
田隊長一邊說,一邊流下渾濁的淚。
我簡直要氣炸了!
雖然我沒親眼見到那種場面,但我憑腦袋也能想象出來,楊云飛是多么囂張,田隊長又是多么可憐!田隊長已經(jīng)被抓起來了,有必要這樣侮辱他嗎,連飯都不讓他吃?
“龍……龍哥,我餓……”田隊長趴在地上,眼睛直勾勾盯著散落一地的飯菜。
顯然,他很想吃,可身體又動彈不了。
我能動。
雖然我身上套著鐵鏈、鐵鎖,可是這點事情還能辦到。
但我不愿。
我抱住了田隊長,咬牙切齒地說:“田隊長,咱們不吃那些東西,咱們等下一頓飯!”
“龍哥,我餓……我餓啊……”田隊長干嚎著。
我的眼淚也流下來。
我放下田隊長,走到門口,一邊用鐵鏈砸著門,一邊沖外面大喊:“來人、來人!”
“嚷嚷什么?”有管理人員走了過來。
“送飯!老子餓了!”
“這還不到飯點……”
“老子餓了!”我說:“我明天就要死了,難道這點要求都不滿足我嗎?!”
管理人員無話可說,只要回頭給我送了飯菜過來。
雖然也是冷的,但也比地上那堆灰渣強多了。
我端到田隊長的身前,一勺一勺地喂著他,田隊長也慢慢吃著,他受的傷太重了,咀嚼都很費勁。我也不催,就慢慢地喂著,終于把飯喂完了,田隊長一頭栽倒在地,呼哧呼哧地喘著氣,看樣子恢復(fù)了一點力氣。
我又費勁地把他搬到床上去,讓他好好休息。
田隊長很快就睡著了。
我則坐在床上,不停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,只要我能獲得自由,我有一萬種法子收拾代正文、古致遠和楊云飛,可我身陷囹圄、插翅難飛,而且性命也只有一天了。
不知道外面怎么樣了,莫魚、慕容云他們清不清楚我的現(xiàn)狀,有沒有在想辦法救我?
似乎很難知道吧,古致遠想盡快把我殺掉,不就是趁慕容云還不清楚,才先下手為強地要把我干掉嗎?
身處囹圄之中,確實無計可施,哪怕有一萬種法子也使不出來。
不知不覺,一晚上就過去了。
到第二天,田隊長終于好了一點,能自己起床、下地、洗涮和上廁所了。直到這時,田隊長才有力氣和我說話,問道:“龍哥,昨晚你說,你的命只有一天了,什么意思?”
昨天我?guī)退埖臅r候,確實跟管理人員這么說過,田隊長當(dāng)時雖然神志不清,但都聽在耳朵里了。
我沉默了一會兒,將昨天的事給他講了一下。
田隊長一聽就著急了:“龍哥,這就第二天了啊,那代正文豈不是一會兒就來要你命了?慕容云他們是不是還不知道,要想辦法把消息遞出去?。 ?
我都想一晚上了,確實沒轍。
我只能對田隊長說:“先別管我的事了,說說你怎么辦?”
“我怎么了?”
“楊云飛不會放過你的,你一家老小怎么辦?”
“我……”
田隊長說不出話來,只能唉聲嘆氣。
我還想說點什么,門上的小口突然開了,有人把早飯送了進來。
“吃飯!”外面有人喊道。
田隊長立刻奔了過去,將飯拿了過來,他一份、我一份。不管怎樣,飯都是要吃的,吃了飯才有力氣去做別的。我們正準(zhǔn)備開動,突然門被打開,有人走了進來,我一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是楊云飛。
看到楊云飛,田隊長渾身都哆嗦起來,顯然已經(jīng)形成條件反射的害怕了。
“誰他媽讓你吃東西的?!”
楊云飛罵了一聲,一巴掌將田隊長手里的飯盆拍飛,飯盆“咣當(dāng)當(dāng)”摔在地上,飯菜頓時撒了一地。
接著,楊云飛又狠狠踢出一腳,將田隊長整個人踹飛出去。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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