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城之中藏龍臥虎,名流巨賈不計其數(shù),寧老不難猜出我們背后肯定有人,但以他的地位,起初并沒放在心上,該殺還是要?dú)?;直到我們能來這間擁有大紅袍母樹所產(chǎn)茶葉的屋中,寧老就斷定我們背后的人不一般了。
寧老現(xiàn)在很好奇我們背后的人究竟是誰,不想因為我們?nèi)橇似渲心炒罄胁婚_心。
我們還是沒說。
開玩笑么,哪能隨便曝光魏老的名字!
寧老嘆了口氣,繼續(xù)說道:“不管你們背后究竟是誰,我任用石天驚做護(hù)衛(wèi)隊長的事,他肯定知道了。我找石天驚,他找南王和春少爺,不是挺公平嗎?只要我們互相知曉,那就沒什么大不了的。為了保住你們的命,所以你們還是說吧。”
我們依舊默不作聲。
“陳家?”寧老喃喃地說:“自從陳老故去之后,陳家的聲勢是有些不如以往,尋找一些江湖上的組織撐門面還是能理解的?!?
沒人作答。
“榮家?”寧老繼續(xù)說道:“軍、政、商、警,都有榮家的人,再拉攏點地下勢力,也不是不可能?!?
還是無人做聲。
“徐家么?”寧老喃喃地說:“徐家富可敵國,華夏有一半生意是他家的,掌控?zé)o數(shù)海關(guān)、港口、外貿(mào),需要點江湖上的勢力也很正常?!?
我們還是無語。
“總不能是魏家吧!”寧老咧開了嘴,自己都覺得好笑了,“魏老如今高高在上,魏家更是權(quán)勢滔天,想讓誰玩完就讓誰玩完,不至于去和你們這種人混在一起?。 ?
偏偏,寧老口中最不可能的人,就是南王和春少爺背后的人。
只是我們并不能說。
“真不肯說?”寧老看著我們,好像看著一群啞巴。
此時此刻,我們確實成了一群啞巴。
寧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那好吧,本來你們就都是通緝犯,殺了你們也沒什么說不過去的。還有最后一個問題,石天驚做我護(hù)衛(wèi)隊長的事,你們還有告訴其他人嗎?”
其實我和程依依不是通緝犯,不過說這個已經(jīng)沒意義了,寧老要?dú)⑽覀?,還需要理由嗎?
寧老的這個問題,是想知道這事還有沒有牽連其他人。
南王立刻說道:“沒有,我們誰也沒說,希望你能放了我們的兄弟。”
殺手門和隱殺組的人被抓了不少,南王這個時候想的還是他們,怪不得被稱之為仁王。
寧老點點頭說:“這個我信,你們都算大人物了,應(yīng)該心里有數(shù),知道什么該說,什么又不該說。不過,你們真的誰都沒有說么,據(jù)我所知,你們至少告訴你們背后的那個人了吧,否則他怎么會把你們安排到這里來?”
寧老分析的很對,魏老確實知道這件事了。
我們無話可說,也說不了。
寧老笑了起來:“最后再給你們一次機(jī)會,說還是不說?”
我們依舊沉默。
“很好?!睂幚嫌挠牡卣f說道:“無論是我抓捕殺手門和隱殺組的人,還是連夜帶人來這間屋子,你們背后的人肯定知道。如果他是真的關(guān)心你們,在我殺你們的時候,他也該現(xiàn)身了,現(xiàn)在讓我試一試吧?!?
寧老端起面前的茶杯,輕輕抿了一口,接著便往桌上放去。
他放的很慢、很慢,仿佛時光變緩了一樣。
我們都看懂了他的這個動作,當(dāng)他的茶杯放到茶幾上時,便是我們命喪西天之刻!
事實也的確如此,本來平靜的堂屋之中,竟然平白多了幾分肅殺,那些隱藏在四周的神秘高手馬上就要出現(xiàn)。
即便如此,南王和春少爺也沒放棄,二人一邊看著寧老手里的茶杯,一邊各自做出準(zhǔn)備襲擊寧老的動作,就連紅花娘娘都做好了準(zhǔn)備,一些紅花在她手中飛舞、盤旋。
哪怕是死,也要拼一把的。
寧老卻一點都沒放在心上,神色依舊沉穩(wěn)、淡定,顯然很有底氣。
就在寧老即將要把茶杯放在桌上的時候,另外一道蒼老的聲音終于響起:“寧老,沒必要趕盡殺絕吧?”
我們當(dāng)然非常震驚,因為這聲音竟然是魏老的!
魏老也在這屋中么?
可當(dāng)我們循聲看去,卻只有一堵墻。
寧老也同樣聽到了魏老的聲音,神色頓時變得十分震驚,立刻站了起來,沖著那堵墻說:“魏老,怎么是您?”
“咔咔咔”的聲音響起,那堵墻面竟然翻轉(zhuǎn)過來,魏老也出現(xiàn)在了我們的視線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