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二蛋還是聰明的,一點(diǎn)就透。
我繼續(xù)說:“另外,你得回隱殺組?!?
“為啥?”牛二蛋說:“南王和紅花娘娘又沒把隱殺組留給我,再說我已經(jīng)把隱殺組還給你了!”
我幽幽地道:“之前我說話沖了點(diǎn),你也別一直放在心上。第一,你是南王和紅花娘娘的親兒子,繼承他們的基業(yè)也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……”
我還沒有說完,牛二蛋就打斷我說:“我沒那個興趣!再說,繼承了有什么用,他們不還是聽你的?什么董事長啊,不過就是個空架子,你少在這哄我了。還有,我既然已經(jīng)還給你了,就不會再接手了,你死了這條心吧?!?
嘿,整得我有多稀罕把隱殺組交給他似的!
這么大的公司,這么大的生意,我賤啊還是怎么的?
我也來了氣,說:“就算你不要了,也做一下移交手續(xù)吧,知道現(xiàn)在積累了多少合同和文件嗎,沒有你的簽字根本運(yùn)轉(zhuǎn)不了!生意停滯也就算了,員工都倆月沒發(fā)工資了,你就好意思一直窩在這嗎?!”
牛二蛋還是經(jīng)驗(yàn)太少,不知道這后果的嚴(yán)重性,經(jīng)我一提醒才恍然大悟,一張臉都紅透了,趕緊說道:“啊,那真是不好意思,我現(xiàn)在就回去移交手續(xù)給你……”
“移交個屁?!蔽艺f:“先把你的爛攤子收拾完再說,積累了那么多合同和文件,說交給我就交給我?你想得倒美啊!”
“行,我知道了……”
指出牛二蛋的錯誤,他終于無話可說了,只能答應(yīng)。
我嘆了口氣,繼續(xù)說道:“那就回去吧,洗個澡、剪個發(fā),好好收拾一下,然后就去浙省?!?
牛二蛋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談話結(jié)束,我們正準(zhǔn)備離開這,就聽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。
我們是在二樓,腳步聲是從一樓傳來的,就是說有人正往樓上走來。
我和牛二蛋齊刷刷朝著樓下看去。
一個年輕貌美、婀娜多姿的女人漸漸出現(xiàn)在我們的視線里,竟是丁菲!
已為人婦的丁菲似乎更漂亮了,還比之前多了幾分穩(wěn)重,穿衣風(fēng)格也偏向成熟了。我們在看到丁菲的時候,丁菲也看到了我們,接著便“啊”的叫了一聲,愣在原地。
我還納悶丁菲怎么到這里了,突然就看到丁菲手里還挎著個菜籃子。
菜籃子里赫然裝滿了各種蔬菜,青椒、豆腐、西紅柿,還有各種肉類。
這就不用說了,肯定是來給牛二蛋送菜的。
真的,當(dāng)時我那個火啊,一下就竄上來了。
我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牛二蛋,咬牙切齒地說:“你他媽瘋了吧,忘記這個女人以前是怎么坑你、害你、毀你、辱你了嗎,甚至還打算買兇殺掉你,你竟然還和她有來往,你腦子里是進(jìn)水了嗎?”
我真的是太氣了,大概是因?yàn)榭吹搅藥啄昵暗淖约喊伞?
周晴就害過我和程依依好多次。
被我一罵,牛二蛋很惱火地說:“我真他媽想說一句關(guān)你屁事,但我還是得告訴你,不是我讓她來的,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!”
牛二蛋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?
我們倆一起看向丁菲。
丁菲咬了咬唇,說道:“這里是俞雪峰他爸生前的項(xiàng)目,他爸去世以后就停工了,但是一直有人看守。俞雪峰之前受了重傷,所以一直由我?guī)兔Υ蚶砩猓陀腥藞蠼o我說這里住了一個怪人,蓬頭垢面的不洗澡,每天自己做飯吃。一開始我以為是個流浪漢,就沒放在心上,心說住就住唄,又不影響什么,后來有一次視察這里,才知道是二蛋住在這……”
“然后呢?”牛二蛋陰沉沉問。
“然后……”丁菲低著頭說:“二蛋,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,但你之前不管是炸油條,還是做隱殺組的老大,起碼不愁吃、不愁穿,所以也沒關(guān)心過你……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混到這地步的,說實(shí)話還是挺心疼的,想來想去還是給你提了一籃子菜,好歹曾經(jīng)在一起過,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連飯都吃不上,所以就拿了些菜過來……”
牛二蛋不說話了,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丁菲。
“當(dāng)然,現(xiàn)在肯定不用啦!”丁菲又看了我一眼,她很怕我,眼神中滿是驚慌,“有張龍先生在,無論如何都不會餓著你的。二蛋,我走了啊,以前是我不對,我給你道歉啦,咱們都好好的,誰也別找誰的麻煩了……還有,我來看你,是背著俞雪峰的,你們可千萬別讓他知道了!”
說完,丁菲便把菜籃子放下,立刻轉(zhuǎn)身匆匆走了。
看著丁菲的背影,牛二蛋有些怔怔發(fā)呆。
我立刻推了他一下,嚴(yán)肅認(rèn)真地說:“我跟你講,這種人我見得多了,別被她一時的表象給迷惑了!想想她以前是怎么禍害你和侮辱你的,就這一籃子破菜,也不能說明什么,指望這種人回心轉(zhuǎn)意,也是不可能的!你記住了,絕對不能在一個女人身上栽倒兩次!”
說著,我便一腳把菜籃子踢翻了,那些胡蘿卜、西紅柿什么的頓時“骨碌碌”滾了一地。
牛二蛋還是怔怔的,沒有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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