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我當做從來沒認識你?”
蘇無際莫名覺得,此時白牧歌的表現(xiàn),看起來有些感傷。
他其實一直不認為對方和自己之間有多少真感情,絕大部分的曖昧接觸都是誤打誤撞。
此時,在這方面的經驗不是很豐富的蘇小處,只能認為,眼前的這個女人,肯定很看重她的初吻。
嗯,一定是這個理由!
蘇無際走到了白牧歌的背后,就像上次在衛(wèi)生間里唇槍舌劍過后一樣,伸出了手,環(huán)住了對方的纖腰。
他右手的掌心,緊緊地貼在對方的平坦小腹上。
“白旭陽總說你是有情感淡漠癥?!碧K無際說道,“現(xiàn)在你這糾結的樣子,不會是愛上我了吧?”
沉默了一分鐘,白牧歌冷冷一笑,把蘇無際的手從腰間挪開:“別總借機占我便宜?!?
煩死了,再摸下去,老娘的身體又想讓你多摸一會了。
白小歌就不能爭氣點,不要一碰就想哭!
白牧歌之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,自己的人生道路上,居然出現(xiàn)了這么大的變數(shù)。
只是,和那最終的目標相比,區(qū)區(qū)一個初吻,又算得了什么?至于白小歌的感受,重要嗎?
這時候,門鈴聲響了起來。
白牧歌轉身,拍了蘇無際的胸口一下:“下次別隨隨便便碰我,后果很嚴重的,怕你承擔不了?!?
說完,她便去打開了這片獨立空間的門。
王東南走了進來,說道:“兩位老板,發(fā)生了一點事情?!?
“發(fā)生了你不能處理的事情?”白牧歌淡淡問道。
蘇無際看著王東南,分明看到了對方眼里的銳利光芒。
“克欽邦獨立軍的哥杜拉將軍想要來賭場看看,向我們學習一下開設賭場的經驗,剛剛托人給我打了電話,說……”王東南顯得有些無奈:“他們說,半小時之后,就能到達賭場?!?
聽了這句話,白牧歌微嘲一笑:“向我們學習經驗?是要讓我們向他們稱臣納貢,還是直接來搶奪賭場的?”
王東南深吸了一口氣,說道:“我不確定,請老板定奪……如果真要和克欽邦獨立軍打起來,我們的安保力量是遠遠不夠的?!?
蘇無際若有所思地看了白牧歌一眼,隨后問向王東南:“王總,你怎么看這事兒?”
王東南說道:“這個哥杜拉將軍的胃口一直很大,最近反叛軍在擴軍,有些缺錢,我看……如果能一次性多花點錢,把他打發(fā)走,也省心。”
白牧歌淡淡說道:“四個億華夏幣,夠不夠?”
王東南沒想到老板這么爽快,說道:“四個億,應該是夠了?!?
只是,這個數(shù)字,怎么有點熟悉?
他的心開始本能地提了起來。
“那你就去把今年貪掉的四個億拿出來,交給他們就是了?!卑啄粮璧?。
王東南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!
他深吸了一口氣:“老板,您這是什么意思?恕我愚鈍,不明白……”
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?”白牧歌淡淡說道,“經你手帶走的那四個億,現(xiàn)在已經洗干凈,存在新加坡的野村證券了。”
王東南立刻深深鞠躬:“老板,請贖罪!”
雖然在午飯的時候才把電子賬冊送上來,但王東南很確定的是,賬冊表面絕對看不出任何的問題,老板卻能夠把資金流向說得如此清楚,說明她早就掌握了自己貪污洗錢的證據(jù)!
蘇無際倒是覺得,這王東南的認錯態(tài)度有點過于好了。按照常理來說,負隅頑抗一番才是合適的故事走向。
白牧歌搖了搖頭,語氣里仍舊不含一絲一毫的感情:“你以往每年拿個幾千萬,我都沒有敲打過你,這次胃口開的太大了?!?
王東南狠狠給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:“老板,都怪我貪欲太重,請您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!”
白牧歌的語氣里不含一絲感情:“行了,下去吧。”
是。”王東南轉身就走,但臨出門前,還是問了一句:“老板,之前哥杜拉將軍的秘書打電話來,專門說將軍要見您……您看……”
白牧歌冷笑:“他們怎么知道我來了?難道在這賭場里有內應?”
王東南只能說道:“屬下不知?!?
“去吧?!卑啄粮枵f道,“如果哥杜拉將軍真來了,我就去見見他?!?
等王東南走后,蘇無際說道:“這家伙,剛剛起碼對你動了兩次殺心。”
“不重要?!卑啄粮璧恼Z氣淡淡,“我從未把他放在眼里?!?
蘇無際接過話頭:“那被你放在眼里的是什么?我嗎?”
白牧歌盯著他的眼睛,認真的看了看:“你太大了,我的眼睛裝不下?!?
要是許嘉嫣也在這里,八成得接上一句——你別的地方肯定能裝得下。
但蘇無際總覺得,這句話似乎有著某些深意。
二十分鐘后,從遠處駛來了十幾臺軍車,直接逼近了廠區(qū)大門。
白牧歌已經和蘇無際走下了樓,至于王東南,則是一直等在廠區(qū)大院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