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無語,這都不裝一下的?
“咻咻咻!”
一道道破空聲響起。
老王沖上前,揮刀劈砍。
都監(jiān)衛(wèi)跑進竹林,直沖黑衣人。
僅三分鐘,竹林就安靜了。
十二個黑衣人沒有一個逃脫,皆倒在血泊里。
楊束抬手接住片竹葉,輕輕嘆氣,劉子騰咋想的?他們熟嗎?就因為他是劉庭岳的兒子,自己就單人赴約,完全不設(shè)防?
臉恁大呢。
即便一個人,楊束表示也能干死這些殺手。
……
戌時,聚客茶樓,楊束瞧著上面的牌匾,視線停留了一刻,隨后帶著老王走了進去。
人字包間,戴著斗笠的男人靜坐在桌前,屋里雖點著燈,但微弱的火苗,比外面亮不到哪兒去。
大堂,楊束輕點柜臺,對管事吐出了四個字,“五兩銅銀?!?
管事抬起頭,盯著楊束看了會,他走出來為楊束引路。
推開人字包間的門,管事退了下去。
“我以為柳百戶不會來?!贝髦敷业哪腥苏玖似饋恚板e了,現(xiàn)在該稱呼柳少尹。”
楊束自顧自坐下,“說吧,想跟我談什么買賣?!?
男人走向燭燈,用力一吹。
“你就是這樣待客的?真叫人不愉快?!睏钍Z氣散漫。
男人轉(zhuǎn)過身,“暗的環(huán)境,能深入交談?!?
“希望是交談,而不是刀子?!?
“柳少尹說笑了?!蹦腥嗽跅钍鴮γ孀隆?
“武勛侯假仁假義這點,柳少尹應(yīng)該很清楚?!?
“所以呢?”楊束聲線懶懶。
“亂臣賊子,哪及得上正統(tǒng),即便謀逆成功,史書上記載的,也全是罵名?!?
男人往前傾身,“柳少尹,武勛侯能給你的,皇上也能給,比起他,只會多,不會少?!?
楊束手指輕輕抬起,點在腿上。
就說不可能次次刺殺他。
他這么優(yōu)秀,肯定有長了眼睛的人。
齊帝這是要拼死一搏啊。
也是,劉庭岳現(xiàn)在就差把篡位兩個字刻在腦門上。
皇帝的位置能做幾天,真難說。
可能明天,可能后天。
被趕下臺的皇帝,還能有命在?
楊束譏諷一笑,“天下誰不知,皇上就是個傀儡,沒有侯爺點頭,他的圣旨,連宮門都出不去?!?
“做亂臣賊子,總好過被五馬分尸?!?
“幾句話就想我歸順,便是三歲小孩,也得糖葫蘆誘哄呢?!?
“這點子誠意,連跟我談話的資格都沒有?!?
“再有下次,見到的就不是我了?!睏钍曇衾淞艘环郑捖渚鸵鹕?。
“等等?!蹦腥私凶钍盎噬嫌幸恢в靶l(wèi),共五百人?!?
男人說著掏出枚金牌放在桌上,“這刻起,他們是柳少尹的,完完全全屬于你?!?
“劉庭岳權(quán)欲重,不愿同人分享,皇上卻是舍得的,無論哪個位置,只要少尹想,那它就是你的?!?
“兵權(quán)、錢財,只要少尹開口?!蹦腥藦娬{(diào)。
“皇上自繼位,求的就是百姓富足,若柳少尹能把齊國經(jīng)營好,皇上愿意寫退位詔書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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