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皇好像看出來了一些什么似的,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深意,輕笑了一聲,微微頷首,道:“王妃既然不肯割愛,那朕也不好勉強?!?
笑瞇瞇的看著我,楚皇的眼神之中滿是縱容,一時間,竟是跟蕭景耀對我的神色差不多,讓我心中莫名有些微微的不適,楚皇這是什么意思?
不僅僅是我,就連蕭景耀也臉色難看了起來,看向楚皇,道:“王妃已經(jīng)嫁做人婦,楚皇還是注意一些的好?!?
對于蕭景耀而,這樣不太客氣的話已經(jīng)算是客氣了,至少他沒有動手。
顯然,楚皇也知道這一點,笑瞇瞇的看向蕭景耀,道:“王爺未免也有些太小心了,朕并未對王妃怎么樣不是?更何況,皇后與王爺不也……”
輕蔑的笑了一聲,好似在笑蕭景耀五十步笑百步一般。
楚皇后聞沒有半點惶恐,相反,看向蕭景耀的眼神之中滿是愛慕,楚皇見狀,嘴角的笑意更是深刻了起來。
可然而,蕭景耀卻一點都不吃楚皇這一套,上來摟住我的腰身,道:“本王的心里眼里唯有王妃一人,剩下的人不管是誰,都沒有辦法入了本王的眼。”
辭鑿鑿目光卻卻,半點都不容忍辯駁不容人不相信。
楚皇見狀,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憤憤,可轉(zhuǎn)瞬卻化為了風(fēng)度翩翩的笑意,“王爺對王妃一往情深,朕佩服,可不知,這一往情深能夠維持多久?”
笑瞇瞇的看向蕭景耀,神色之中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釁,無疑是在刺激著蕭景耀的神經(jīng)。
蕭景耀剛想說什么,便徑直被我給打斷了,嘴角含著幸福的笑意看向他,我道:“妾身相信,王爺對妾身的寵愛會延續(xù)多年,一直不變。”
聞,蕭景耀的神色驟然溫柔了不少,看向我,道:“多謝王妃信任?!?
我并未一直與蕭景耀對視,而是將視線轉(zhuǎn)移到了楚皇的身上,他眼神之中的狠厲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便被我看了個正著,見狀,我心中不禁有些嘲諷,果然不出我所料,楚皇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。
不過這是在大夏,并非是楚國,就算楚皇憤憤又能夠如何?
“朕想起還有些事兒要處理,先告辭了,皇后?!币娢铱吹搅怂纳袂椋仕餍跃筒患友陲椓?,轉(zhuǎn)頭看向楚皇后,語氣之中帶著淡淡的告誡。
顯然,楚皇后對楚皇十分的敬畏,他的話音才剛落,楚皇后便道:“本宮同皇上一同回驛館了,王爺王妃,保重?!?
嘴角含笑,看向我的時候,楚皇后的眼眸之中滿是幸災(zāi)樂禍,好像有什么她所期望的事情要發(fā)生了似的。
聞,我心中不禁有些好笑,我從未想過楚皇后竟然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。
余光瞥了蕭景耀一眼,我淡淡的道:“王爺,看來楚皇與皇后定然有什么針對我們的抉擇了?!?
他們并非是帶著友好來的,這一點相信不僅僅我看見了,蕭景耀顯然也看見了。
一時間,我的心中不禁十分的復(fù)雜,楚皇究竟是什么意思?我可不相信他僅僅只是來看看蕭景耀這么簡單。
“王妃你瞧?!笔捑耙珱]有回答我的話,而是拉著我到曦兒的身邊,讓我看。
曦兒的小手緊緊握拳,他手中抓著的,顯然是一個紙條。
方才唯有楚皇后靠近了曦兒,思及此,我的眼中一閃而過的厲色。
看向身邊的奶娘,我淡淡的道:“你帶著曦兒出去?!?
顯然奶娘也知道,剩下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小小奴婢可以聽的,連忙恭敬的行了一禮,便帶著曦兒走了。
“泉州府,危險。”
紙條上赫然寫著這五個字,簪花小楷字跡娟秀,蕭景耀與我此時都沒有心思欣賞這上面的字跡,內(nèi)容讓我與蕭景耀心中一蕩。
“泉州府與楚國相鄰,楚皇后這是什么意思?”蹙眉看向蕭景耀,我的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疑惑與不解。
聞,蕭景耀深深的嘆了口氣,道:“看來楚皇當真要動手了,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?!?
至少看上去,蕭景耀是相信了楚皇后留下的紙條的。
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?
我心中微微的有些不適。
好似察覺到了什么,蕭景耀笑瞇瞇的看向我,道:“王妃可是醋了?”
眼神之中滿是笑意,好似對我的反應(yīng)十分滿意似的,讓我心中不禁一陣惱怒,上前掐著蕭景耀腰間的軟肉,道:“說,是怎么回事?”
聞,蕭景耀清咳了一聲,道:“王妃有所不知,那楚皇后也是大夏人,她的父親正是泉州知府,后來被羽林王認作義女又被皇上封了公主才遠嫁去的楚國做了皇后?!?
這么說來的話,楚皇后是和親去的咯?
我挑了挑眉,若有所思的道:“楚皇后的意思是……讓王爺救她的父親?”
聞,蕭景耀的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笑意,對我頷首,道:“王妃聰明?!?
所以楚皇后的話大部分是可信的,若是泉州顛覆,那便是讓出了大夏的國土,這不管是對于我還是對于蕭景耀都是一件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。
我蹙眉看向蕭景耀,道:“王爺是什么意思?”
深深的嘆了口氣,蕭景耀十分無奈的道:“若是一定要戰(zhàn),那邊戰(zhàn)吧!”
他雖然厭惡戰(zhàn)爭,但是我知道,蕭景耀從不畏懼戰(zhàn)爭,若是用這樣的手段才能夠保衛(wèi)家國的話,不僅僅是蕭景耀,就連我也是愿意一戰(zhàn)的。
“若當真如此的話,還是要在做準備才是,大夏今年天災(zāi)國力銳減,楚國可是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國富力強,即便與大夏比是個彈丸小國,可卻還是不得不防??!”
聞,蕭景耀頷首,眉眼溫柔的看向我,道:“王妃放心,該有的準備本王一絲也不會落下?!?
這樣就好,術(shù)業(yè)有專攻,就像蕭景耀不懂蠱毒似的,對于出征打仗的事情,我也是遠遠比不上蕭景耀的。
能夠做的,也就是給他力所能及的支持了,僅此而已。
我心中有些無奈,深深的嘆了口氣之后,我看向蕭景耀,道:“那還皇上那邊,王爺要怎么解釋才是?”
若是蕭天宸知道蕭景耀跟楚皇后有所聯(lián)系的話,不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將他做逆賊處理了么?
實話實說肯定是不行的,還是要想想應(yīng)付蕭天宸的對策才是、
他并沒有我們看上去的那么簡單。
蕭景耀聞,眉眼微垂思索了一會,道:“王妃今日是否收獲了一批士兵?”
看向我,蕭景耀的神色十分的若有所思。
我沒有多想,徑直對他點了點頭,道:“確實是有這么回事兒。”蕭景耀問這個做什么,難不成……
“王爺想要讓他們扮成楚國人攻打泉州?”這樣的猜想一出來,我連思索一下都沒有便連連搖頭,道:“不行,不能這樣做?!?
蕭景琰看上去十分的不解,看向我,道:“那些人都是生面孔,沒有人認識他們,這樣的做法有何不可?”
當然不可了!
“他們是父皇留給我的人!”我不知道蕭景耀是打算讓他們戰(zhàn)死還是退敗,這都是我不允許發(fā)生的事情,在父皇的人面前,我就像是一個守護自己心愛之物的小孩子一般,憤憤然的看向蕭景耀,道:“那是父皇給我唯一的念想了!”
我絕對不允許,有人染指他們!
聞,蕭景耀不禁微微有些愕然,“你說……父皇?”
眉眼深沉的看向我,或多或少的,蕭景耀的眼神之中帶著不敢置信,“你是拓跋長樂!不是羌汐!”
語氣十分的斬釘截鐵,看向我的時候,蕭景耀的眼神之中滿是不敢置信,“你有什么目的!”
眉眼深沉的看向我,蕭景耀好似接下來便要一不合取我性命似的。
從前我頂著羌汐的身份,雖然也是想要蕭天宸的命,但是畢竟意義不一樣,不管怎么說,我都還是大夏人。
可然而,現(xiàn)在我變成了前朝遺孤,身份敏感,蕭景耀猝然警惕了起來也是情有可原。
眉眼含笑的看向蕭景耀,我道:“王爺,妾身的真實身份,讓您害怕了?”
眼神之中都是溫柔,或許,還泛著一絲冷意,倘若今日當真不能善了的話,那我也不能讓蕭景耀活下去了!
雖然我不管是武功還是手下的勢力都不如蕭景耀,可若當真動起手來,刀劍無眼,誰能殺了誰,最后的結(jié)果唯有老天知道。
若是拼了,尚且有一戰(zhàn)之力,此時絕不能退!
“你潛伏在本王的身邊,就是想要找準機會殺了皇上?”蕭景耀看上去還算是比較冷靜,眉眼淡然的看向我,好似沒有多少意外似的。
我輕哼了一聲,算是贊同了蕭景耀的話。
可然而,緊接著蕭景耀便笑了出來,“就你手下的這點權(quán)勢,也想要皇上的命?當真是天大的笑話!”
蕭景耀好似沒有對我的身份有太大的意見,我不禁松了口氣,輕哼了一聲,看上去有些傲然,睨了他一眼,道:“這不是還有王爺么?”
樣子要多理直氣壯就有多理直氣壯,一時間,竟是讓蕭景耀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。
清咳了一聲,蕭景耀有些不自然的道:“即便是有本王在又如何?皇上知道了,該殺你還是殺,王妃以為,本王攔得???”
蕭景耀這口氣,我在他的心中還是王妃,并非公主,這不禁讓我松了口氣,緊接著對他道:“王爺可舍得?”
腳步緩緩的上前,媚眼如絲,看向蕭景耀的眼眸之中帶著淡淡的引誘。
他不知不覺的抬手,想要將我摟在懷中,可然而,我一個閃身卻躲了開來。
頓了頓,好像意識到了什么,蕭景耀忽然大笑出聲:“舍不得,自然是舍不得的?!?
笑瞇瞇的看向我,眉眼之間滿是贊賞:“王妃與本王,當真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?!?
這個問題算是解決了,我松了口氣,看向蕭景耀的眼神也變得自然了不少,對他道:“那么王爺以為,泉州的事情,應(yīng)該如何解決?”
實話實說的跟蕭天宸說肯定是不可能的了,也不能推脫給手下,蕭景耀就算是再厲害,現(xiàn)在畢竟也只是一個王爺而已,王爺手中掌握的情報網(wǎng)比皇上的還厲害?
到時候只怕蕭天宸又會新出不少手段對付蕭景耀了。
新年暫時還是韜光養(yǎng)晦的時候,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,我稍稍想了一下,看向蕭景耀,道:“若是王爺愿意的話,不如暫且先將軍隊調(diào)到泉州去,到時候皇上若是得到了消息,一聲令下,自然王爺便可順理成章的出征,也不會讓楚國奸賊得到任何的先機。”
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我徑自嘟囔了一聲:“大權(quán)并未在握當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?!?
深深的嘆了口氣,我心中滿是無奈。
蕭景耀顯然是聽見了我這一聲嘟囔的,有些好笑的拍了拍我的頭,道:“王妃放心,這樣受制于人的日子,不會再過多久了。”
笑瞇瞇的看向我,蕭景耀的眼神之中滿是笑意,更是帶著滿滿的自信。
我似有所感的點了點頭,對蕭景耀道:“妾身自然是相信王爺?shù)摹!?
至少在這件事情上面,我對蕭景耀有信心。
“王爺去安排人吧,京城的事情交給妾身?!辈艅倓偟弥沂乔俺鞯南?,我也不知道蕭景耀究竟相不相信我,心中十分的無奈,在看向蕭景耀的時候,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誠懇一些。
可然而,蕭景耀卻好像一點都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似的,含笑看向我,道:“王妃做事,本王放心?!?
聞,我不禁松了口氣。
過年的這段日子,我跟蕭景耀都忙碌的腳不沾地,就連入府百年的那些大臣夫人,我都沒有見到幾個,無形之中得罪了不少人,可現(xiàn)在也顧不上那么多了。
事情有輕重緩急,得罪的那些夫人在許多時候都可以找到機會彌補回來,可然而泉州那邊的事情若是錯過了最好的時機,只怕是要誤了大事兒。
鶯歌蹙眉看向我,道:“主子,近日里王府之中沒有主子,那些暗衛(wèi)都有些玩忽職守了?!?
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說出這樣的話來的,我皺起眉頭,看向鶯歌無奈的道:“既然如此……那這樣吧,你讓人傳我的話,找那些暗衛(wèi)來訓(xùn)話。”
府上雖然我與蕭景耀都不在,但是曦兒卻在,畢竟是蕭景耀所看重的人,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話,我也沒有辦法交代。
即便我一直到現(xiàn)在也沒有那么待見曦兒也是一樣。
聞,鶯歌點了點頭,道:“是,奴婢知道了?!?
眉眼之間滿滿的都是恭敬,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。
見狀,我看向鶯歌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贊賞,就喜歡這樣的丫頭,知道了什么當做不知道,這樣在我身邊呆的日子才能夠長久。
拍了拍鶯歌的頭,我淡淡的道:“去吧。”
所有的贊賞都藏在心中,可不知不覺之間,卻交給了鶯歌不少信任。
從這里看起來,鶯歌當真是比當初在我身邊的韓凌要靠譜,即便韓凌的辦事水平是鶯歌拍馬所不及的,可韓凌不管做什么都要問出來一個所以然,這讓我的心中很是不快,究竟我是主子,還是韓凌是主子?
現(xiàn)在人都死了,我想這些也是沒有用處。
鶯歌很快便走了,那些暗衛(wèi)除了少數(shù)是蕭景耀的人之外,更多的還是羌然訓(xùn)練出來的,要訓(xùn)話的話,自然而然的,是帶到了別院之中。
“誰跟你們說,曦兒不是主子的?我不在王府,你們一個個都松懈了?”
微微瞇眼,看向跪在地上的一批暗衛(wèi),我的心中很是不快,我不喜歡這樣的人,若是沒有人盯著的話就辦不好事情,要這樣的人在身邊有什么用處?
暗衛(wèi)辦的都是主子最隱秘的事情,無用的暗衛(wèi)只有一個去處,那就是……死!
很顯然,他們也知道這一點,連忙跪在我的腳下,誠惶誠恐的道:“主子請恕罪,屬下等愿意接受懲罰?!?
羌然有些煩躁的看了那些人一眼,也跟著恭敬的跪在我的腳下,十分愧疚的道:“是屬下識人不清,還請主子責(zé)罰?!?
這件事不能怪羌然,我當然知道,但是更知道,羌然是做給那些暗衛(wèi)看的,他身為訓(xùn)練這些暗衛(wèi)的人都要受罰由此可見,他們的罪過多么的深重。
見狀,那些暗衛(wèi)的身子伏的更低了。
我的眼神之中一閃而過嘲諷的笑意,輕嗤了一聲,道:“枉我對你如此信任,你就訓(xùn)練出來這樣一批人糊弄我?既然你要受過,那邊自己去領(lǐng)五十鞭子!”
即便是對習(xí)武之人而,這五十鞭子也不是個小數(shù)目,打完了皮開肉綻都是輕的,若是手無寸鐵之人受這五十鞭子,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。
可然而,在這樣的事情上面,卻還是一點都不重,玩忽職守的罪過,僅僅只是小于背主而已!
羌然沒有什么意見,改單膝跪地變成恭敬的跪下,對我磕了個頭,道:“是,屬下遵命?!?
那些暗衛(wèi)見上司都接受了這樣嚴酷的懲罰,一時間不由得心如死灰。
我剛打算說出懲罰他們的方法,便看見管家身邊的小順子腳步匆匆的趕來,跪在我的面前十分惶恐的道:“王妃不好了,小公子不見了!”
“什么!”我豁然起身,才剛將暗衛(wèi)調(diào)開多久曦兒就不見了?
想也沒想的重重踹了他一腳,“主子在你們眼皮子底下都能丟了,你們是怎么伺候主子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