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澤愣在了那里,皇嗣可是蕭澤心中永遠(yuǎn)的痛。
他登基十年,先后幾個孩子都夭折。
其中王皇后給她生下的嫡子死的不明不白,接著便是他最喜歡的寶卿公主也遭人暗害。
如今終于撥開烏云見日頭,后宮的兩個嬪妃懷了他的孩子。
甚至寧妃可能懷的還是皇長子,哪個孩子在他蕭澤這里都不能有半分的差錯。
原本他還顧及榕寧的面子,此時陳太后如此一說,蕭澤忙看向了榕寧道:“你和梅妃懷著的都是朕的孩子?!?
“周玉的醫(yī)術(shù)有目共睹,不妨派周玉過去給梅妃瞧瞧,寧兒你覺得如何?”
榕寧心頭暗自冷笑,她還能覺得如何?
他一國之君都已經(jīng)發(fā)話了,她若是不愿意,豈不是駁了皇上的面子?
陳太后這是存心找事,要將她置于死地。
可惜周玉跟著她以后,一步步成為眾人磋磨的棋子。
榕寧心頭起了幾分陰戾,臉上的神情依然從容不迫。
她同蕭澤躬身行禮道:“皇上說哪里話,臣妾一切都聽皇上的?!?
“莫說是讓周玉去服侍梅姐姐,便是皇上讓臣妾去服侍梅姐姐,臣妾也是愿意的?!?
榕寧這話帶著幾分玩笑,卻讓蕭澤頗有些尷尬。
分明榕寧是不愿意周玉過去的,自己這般倒是帶著壓迫人的樣子。
蕭澤心頭未免有些愧疚,緊緊抓住榕寧的手笑道:“你一向是個大度的,朕曉得你宅心仁厚對待宮中的子嗣都如同朕一樣喜歡的很,你想要什么賞賜,朕都依你?!?
榕寧想了想,微微偏過頭笑容明媚,看著面前的蕭澤道:“皇上重了,區(qū)區(qū)一個太醫(yī),臣妾哪里還敢要皇上什么賞賜?!?
“皇上讓臣妾做什么,臣妾都是樂意的,能為君上分憂是臣妾的福分?!?
榕寧這一席話說得蕭澤心花怒放,一邊的陳太后眉眼陰冷。
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寧妃娘娘,在這后宮里混得風(fēng)生水起,八面玲瓏,真真是一個笑面虎。
這一次既然她將周玉讓給了梅妃,她便要讓她好看。
頭一個孩子沒讓她好好生下來,這一個孩子她依然會讓這個賤人留下遺憾。
哼,敢對她的女兒動手,那就要考慮不可挽回的后果。
梅妃一聽榕寧的話,頓時松了口氣。
她倒是沒存別的心思,只是真的想要讓周太醫(yī)幫她調(diào)理調(diào)理身子。
雖然她上了年歲,可畢竟也是個女人。
女子都有愛美之心嘛,總不能頂著這一臉的黑斑,就這么生活在后宮中。
以后哪怕是有了皇子傍身,那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蕭澤說罷便帶著一眾后宮嬪妃,還有百官去了太廟。
太廟的祭祀儀式也就那些步驟,往年都是如此。
等到傍晚時分,皇家的儀仗又將這些嬪妃送回到了后宮。
榕寧回到了玉華宮,純貴妃緊跟著后腳就走了進(jìn)來。
不多時小成子帶著周玉走進(jìn)了玉華宮。
今日梅妃張口便要讓周太醫(yī)過去服侍,榕寧已經(jīng)被架在了火上烤,沒有辦法不得不應(yīng)了下來。
可若是真的將周玉派過去,又服侍的是梅妃娘娘。
梅妃和其他嬪妃還不一樣,城府極深,若是真的給周玉下個絆子周玉吃不了兜著走。
可若是不去,周玉又有抗旨的嫌疑,到時候就是生死在眼前,一時間玉華宮內(nèi)的氣氛頗有些凝重。
純貴妃狠狠拍了一下桌子,冷冷笑道:“本宮就說嘛,梅妃那個悶嘴葫蘆看起來不不語,忠厚老實,其實滿肚子的壞水。”
“尤其是陳太后那個老虔婆,分明想要利用周太醫(yī)作局。”
“周玉此去梅妃那里服侍,一去便是陷入水深火熱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