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吧,難怪院長要把這兩個人塞給自己。
不愧是名牌大學(xué)畢業(yè)的,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,但凡換個人,還真不一定能鎮(zhèn)住他們。
可即便是交給方知硯,他也很頭疼。
因為這些名校畢業(yè)的學(xué)生,有著極其扎實的理論基礎(chǔ)。
但,臨床實例跟書本上學(xué)的完全就是兩碼事。
到時候,他們還以為是自己能力差,質(zhì)疑自己。
不過,既然已經(jīng)接了這個任務(wù),自然不能中途放棄。
他微微點頭,開口道,“梁釗,范晨夕是吧?”
“那你們跟著我吧,我暫時帶帶你們?!?
“好好干,我那邊還有病人,先走了?!?
何東方叮囑了一聲,匆匆離開。
“行了,跟我進來吧?!?
方知硯倒沒說什么,帶著幾人進入了辦公室。
朱子肖等人的表情多少有些震驚。
這才多長時間?老方都已經(jīng)開始帶實習(xí)生了?
這也太離譜了吧?
不過一想到老方的能力,似乎也都能接受。
“你們坐吧,待會兒有門診過來,我順帶看看你們的基本功。”
方知硯簡單解釋了幾句。
而兩人并未多說什么,就這么坐在那里,目光帶著審視地打量著整個辦公室。
包括同為實習(xí)生的朱子肖,包括方知硯,也包括掛在墻上的那幾面錦旗。
很快,第一個病人出現(xiàn)了。
二十九歲,男。
剛進門,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。
眾人紛紛抬頭。
三道視線,落在了那個病人身上。
而第四道視線,在方知硯,梁釗,范晨夕三人身上打著轉(zhuǎn)兒。
第四道視線的主人是朱子肖。
他縮著脖子,心中只覺得壓力山大。
這是兩個華西的高材生,和中醫(yī)院金字招牌之間的比拼嗎?
診斷還沒開始,他就已經(jīng)聞到硝煙的味道。
真是搞不懂,自己坐在這地方干什么?
真是有些多余了。
“坐,哪里不舒服?”方知硯率先開口問道。
病人緩緩坐下來,捂著嘴巴咳嗽了幾聲。
“我就是咳嗽好幾天了,止咳糖漿喝了不少,半點用處都沒有,醫(yī)生,怎么回事?。俊?
聽到這話,方知硯微微點頭,目光則是落在病人身上。
病人口唇發(fā)紺,臉色有些偏白,估計是缺氧導(dǎo)致的。
“咳嗽是吧?發(fā)燒嗎?”方知硯繼續(xù)詢問道。
病人嘆了口氣。
“燒的?!?
“我自己在家測量過,三十八度,而且胸口也疼,也不知道是不是咳嗽多了?!?
“嗯。”
方知硯應(yīng)了一聲,掏出聽診器按在病人身上。
濕啰音,呼嚕呼嚕的。
還伴有支氣管肺泡呼吸音。
很典型的肺炎。
“最近一個月感冒了嗎?”方知硯開口詢問著。
“沒有?!辈∪藫u頭,精神怏怏。
“咳嗽多長時間了?”
“也就這兩天吧。”
“以前不咳嗽?”方知硯眉頭一皺。
“也咳嗽,但都是輕咳,習(xí)慣了,最近這是咳嗽加重了?!?
“哦?!?
方知硯心中一動,排除普通細(xì)菌性肺炎。
不過,如果一直咳嗽的話,難不成是肺結(jié)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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