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懸舟去接媳婦兒的時候,被門衛(wèi)大爺告知他媳婦兒有事兒早走了。
等他到家后,又被陸母告知:“我兒媳婦這幾天都要加班就不回來了?!?
陸懸舟轉(zhuǎn)身就想去追:“我去給我媳婦兒送幾件換洗衣服?!?
但是他的胳膊被陸母緊緊地拉住了:“不用,我已經(jīng)幫我兒媳婦整了好幾套換洗的衣服?!?
陸懸舟與陸母四目相對,目光里俱是刀光劍影。
他這輩子就這么一個媳婦兒,他媽會有兩個兒媳婦,這樣都要來跟她搶?
“你這會兒去追也晚了,我兒媳婦跟五院的小護士于珍珍一起走的。”
一聽有旁人,陸懸舟才頓住了腳步。
于珍珍,他記得是于開宇的堂妹,他以前沒少聽于開宇抱怨雙胞胎兒子太能折騰了。
等陸小弟回來,陸母張羅著開飯。
陸母將一碗黑糊糊的東西放到陸小弟的跟前,像黑乎乎的中藥煮成了粥。
“你病了?”
陸小弟也茫然:“我沒病啊?!彼煤玫模€含淚賺了八塊錢。
陸懸舟點了點他的碗:“那你這是什么?媽,你弄來的偏方?”
陸小弟小時候積食,陸母就弄來過黑乎乎的東西硬是給陸小弟灌下去。說來也挺神奇,后來竟然好了。
陸小弟忙將碗給推開了,“我沒病,我不吃這玩意兒?!?
陸母抬手就給了陸小弟的手背一筷子,“你不吃誰吃?你烤壞的鴨子就應該你自已吃,好好嘗嘗味道,下次那就長教訓了?!?
陸母越說越生氣,到嘴邊的小兒媳婦飛了,她能不生氣嗎?
陸小弟不想吃,陸母就讓掏錢,他沒錢不得不捏著鼻子吃:“嗚嗚嗚,我吃完這碗黑粥,嘴都黑了,心也黑了……”
這法子還是林見椿提議的,給陸小弟一個教訓,免得他無法無天逮著個熟人就坑害,八塊錢說多不多,說少也不少了。就于珍珍這樣的工資,一個月也就坑四只。
林見椿剛到研究所,白溪已經(jīng)等在了辦公室。
院長辦公室,已經(jīng)按照她的喜好布置一新,就連小黑板都已經(jīng)安排上了。
“林院長,我已經(jīng)讓鐘工在隔壁會議室等著了?!?
林見椿點頭:“行,那我們現(xiàn)在過去?!?
白溪的手已經(jīng)搭上了行李箱,“我先把行李箱幫您送到宿舍?!绷衷洪L愿意給她旁聽的機會,她已經(jīng)感激不盡,但她還是得先完成自已的本職工作。
林見椿見白溪堅持,擺擺手讓她快去快回。
“好的,院長?!卑紫獨g快地應著,抱著行李箱撒開腿就跑了。
林見椿失笑著搖了搖頭,給自已倒了一杯濃茶,捧著搪瓷杯才往隔壁去。
會議室里,已經(jīng)按照她的喜好布置成了她熟悉的教室的模樣。林見椿滿意地點點頭,果然小姑娘就是貼心。
鐘工坐在“教室”里有些忐忑,在聽到那腳步聲,那一刻的忐忑達到了頂峰。
他有時候累極了,就會夢到自已回到私塾那會兒,他的私塾老師是個嚴厲的老頭兒,要是回答不上來問題就要被打手心。
鐘工忙收斂心神,站起來打招呼:“林院長,您來了?!?
林見椿壓了壓手,“不用這么拘束,我們這一次就是友好地探討一下。”
“好的。”鐘工雖然這么應了,還是等林見椿走到講臺前坐下,他才坐下。
林見椿作為一個資深的老教授,準備動作極其豐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