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才剛剛站穩(wěn),就只聽“轟”的一聲,許太平攜著一道巨大拳影破空而至。
“刀陣開!”
已經(jīng)到了生死關頭,那牧云也顧不上留手對付下一輪的張墨煙了,直接用出了底牌十絕刀陣。
可在他即將將刀陣施展開來,耳畔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:
“牧云兄,聽說你八歲時還經(jīng)常尿床啊?!?
一聽這話,那牧云好不容易凝聚出的刀氣,“轟”的一聲潰散開來。
通時,許太平的拳頭,再一次“砰”的一聲,重重轟擊在了那牧云的胸口。
這一拳,他用的是霸下式。
雖然有廣陵閣老祖的黑砂護著,但騰龍境龍鯨l魄下霸下式的駭人力道,再加上千重勁的發(fā)力技巧,直接轟得那牧云周身爆開血霧。
旋即只聽“轟”的一聲,那牧云的身l,再次如一條直線一般倒飛而出。
“砰!”
這一次,身l與精神,遭受到雙重沖擊的牧云,哪怕還有一戰(zhàn)之力,最終也還是沒能留在金鱗臺上,身子重重地撞向了金鱗池的墻壁。
“怎么可能?阿兄怎么可能會輸給這個小小的真武天修士?”
看到這一幕的牧雨塵怔在了那里。
“定是我們中間出了奸細,讓那許太平提前知道了少主會請神咒!”
“沒錯,從剛剛的情形來看,就算少主請神失敗,他若是以武神之軀施展出十絕刀陣,也依然能夠立于不敗之地,可他的刀陣也沒能施展出來,這太不尋常了!”
兩名長老義憤填膺。
而牧雨塵忽然想到了什么,當即一臉愕然地轉頭看向兩位長老道:
“長老,除了神女觀心術外,還有沒有其他能聽到他人心聲的術法?”
兩位長老聞先是齊齊皺眉,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后,那鄒長老才開口道:
“有,無論是道門,還是禪宗,都有類似術法神通,但修煉起來極為困難,不似你這神女觀心術可以傳承?!?
聽到前半句,再回想起了許太平所在玄云武館里的那名和尚,牧雨塵陡然之間如遭雷擊——“我的心聲,反被他偷聽了!”
一念及此,再看到阿兄正被手下人抬回來的慘狀,牧雨塵當即又羞又怒道:
“許太平,敢戲耍本小姐,接下來的比試你一場也別想好過!”
說完,她一把拉住那鄒長老道:
“鄒老,按照金鱗榜的對陣名錄,我們絕冥天太昊宗的葉非魚會在第四輪與這許太平相遇對吧?”
“對?!编u老皺眉,“但他跟師父一樣,是個瘋子?!?
“是瘋子才好?!?
牧雨塵轉頭冷冷看向還在下方金鱗臺上站著的許太平,然后咬牙切齒地道:
“如果下一輪許太平勝了張墨煙,就請那葉非魚在第四輪金鱗臺殺了許太平。如果下一輪許太平輸了,就請那葉非魚在都城內(nèi)殺了那許太平!總之,他必須死!”
鄒長老想了想,隨后點了點頭道:
“交給老夫來讓吧,不過雨塵你不能再如此失態(tài)了,你是絕冥天的神女,外人瞧見會說閑話的?!?
牧雨塵聞,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,恢復那端莊模樣道:
“多謝鄒老提醒,雨塵不會再失態(tài)了?!?
一想到自已“失態(tài)”這件事情,她心中對許太平的恨意便更加強烈了,畢竟長這么大以來,她這還是第一次因為某個男人一連失態(tài)這么多次。
……
而在對面的閣樓看臺上。
因為許太平與牧云的這一場,結束得實在是太快。
所以小師姑陸如霜,還有七公主楚天成,直到看見那牧云被許太平一拳砸出金鱗臺,這才回過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