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聽婉平靜的接過來,神識注入雕刻著符咒的木牌中。
“這樣的傀儡,唯有上界才有——”
“他消失在世間,沒有一人記得他,便連天道也不能察。”
“是不是你母親動了手腳?!?
短短三句話。
沒有之前雷木盒里那樣的畫面。
簡意賅。
宋聽婉抿了抿唇,走到他方才埋頭苦干的地方坐下。
拿起他的工具,回憶著在木牌上刻畫符咒。
這是爹爹小時候教她的。
起初是拿來哄她玩。
但她長大了些便不愛玩了,老父親又冥思苦想,將符咒繪成了畫面,總給她繪制各種各樣的可愛、美麗的場景。
小時候的宋聽婉撒著嬌要學,結果符咒繪制畫面實在太繁瑣,學了兩日便放棄了。
但木牌上繪制音符,她卻還記得清楚。
宋聽婉沒她爹這樣熟練,花費了許久才將木牌遞給爹爹。
宋朝玄朝她笑著挑眉,“檢查檢查阿婉有沒有忘記。”
神識入木牌。
“那只無人記得也無法留影的白玉蘭簪,融入了我的身體中,似乎是阿娘留給我的一線生機?!?
“阿娘要我好好活下來,她說她在等著我們?!?
木牌在他手中灰飛煙滅。
宋朝玄忽然笑了。
“你們的母親,難得這樣靠譜。”
提起妻子,他眉目溫和甚是懷念。
宋聽婉咽下了不能說的那些話,“阿娘還活著。”
看爹爹的模樣像是早就知道,竟沒給她們透露過絲毫。
女兒譴責的目光瞪了過來,宋朝玄笑了笑,指了指上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