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操你祖宗!“許鐵山憑借著激增的腎上腺素,把熊貓眼按在雪地里。
熊貓眼掙扎著,手里的那斷裂的尖銳木棍亂捅,許鐵山躲閃不及,胳膊上又被扎了一下。
他怒極,一拳打在熊貓眼臉上,熊貓眼的鼻血瞬間流了出來。
就在這時,一條狼突然從旁邊竄出,一口咬住熊貓眼的腿。
許鐵山被嚇了一跳,急忙連續(xù)翻滾,躲避開來,而熊貓眼則是慘叫著被拖倒,其他狼聞到血腥味,紛紛圍上去。
身上被撕咬的疼痛和恐懼讓熊貓眼發(fā)出了不似人類的慘叫聲。
他大聲地呼救:“?。【任?,疼啊”
有人下意識想去救,卻被旁人拉住:“別去!來不及了!“
只見熊貓眼在狼群里掙扎了幾下,很快就沒了動靜,那凄厲的慘叫聲漸漸被狼的嗚咽聲取代。
張耀宗趁機推開許冬生,指甲在許東生的臉上留下了四道血印子!
隨后,張耀宗拋下捂臉倒地慘叫的許冬生,張耀宗連滾帶爬地往山口跑,邊跑邊喊:“許振東!我操你媽!老子遲早讓你給我弟償命!“
許振東立馬撿起土統(tǒng)快速朝張耀宗開了一槍!
“砰!”
張耀宗雖然中彈,但是身強體壯又穿著厚衣服的他,抗住了彈藥,尋了一處位置,跳了下去!
許振東倒提短刀,追了上去,也只能看著張耀宗跑遠,又看了看地上血肉模糊的熊貓眼,想到許立業(yè)還昏迷著,老根的尸體還留人在看,不能拖太久,只得恨恨地用力在地上踢了一腳積雪。
“草!”
無人回應(yīng),風還在刮,雪還在下,狼群退去,只留下幾人和一地的鮮血。
許鐵山瘸著腿走過來,拍了拍他肩膀:“東子,我們我們得回去了,把立業(yè)和老根帶回去。“
許振東點點頭,轉(zhuǎn)過身,他看了看地上的熊尸和狼尸,又看了看受傷的許二柱、許石頭、許冬生,還有嚇傻的許老實等人。
許振東嘆息一聲:“事不宜遲,先把東西和人都帶回去,這大雪天,指不定張耀宗會死在這山中!“
眾人沉默著,開始收拾了起來。
回到剛才留守的人,看到幾人都受了傷,大吃一驚,他們圍了上來。
“天啊!你們這是怎么了?”
簡短的溝通了幾句之后,眾人準備先行撤退,張耀宗等人的事跡,也得回村通報,定性下來。
隊伍開始往回走,許立業(yè)被人背著,許老根的尸體被用樹枝捆起來,熊和狼的尸體也拖在一起。
雪地上留下長長的血跡,訴說著這一天的驚心動魄,在這與大自然爭命的時代,也是最容易丟命的時代。
往回走的時候,許振東走在最后。
他回頭望了眼黑風口,那里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平靜,仿佛今天的一切都從未發(fā)生過。
但他知道,有些東西不一樣了——張耀宗跑了,熊貓眼死了,許老根沒了,還有不少人都受了傷。
幸好,他們收獲頗豐,這次的災(zāi)難比許振東想的還要嚴酷一些。
但是,上山容易,下山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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