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建軍明顯是踩到了雷區(qū),劉翠花已經(jīng)被徹底的點燃,在她看來,丈夫這是幫外人,不幫她!
“我的不對?”
劉翠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,她猛地撲了上去,雙手狠狠地撕扯男人的衣襟。
她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,大聲道:“我為了誰?還不是為了這個家!
我借糧是給誰吃了?還不是給你那沒出息的兒子!
許建軍你就是個窩囊廢!當年要不是我爹逼著,我能嫁給你這窮光蛋?
現(xiàn)在讓人騎在脖子上拉屎,你連個屁都不敢放!
你是不是男人,你是不是男人!?。∈遣皇?!”
許建軍被罵得抬不起頭,猛地推開她:“你少說兩句!振東對咱不薄,上次進山打野豬,他也是看在了親戚情分上,多分了咱半扇肉的,孩子的鞋底還是他媳婦墊納的……你不能一錯再錯了!算了吧!”
“算了?你說算了?”
“那是他許振東應(yīng)該的!那是她裴思瑤應(yīng)該的!”
劉翠花尖叫著打斷了許建軍!
“誰讓他現(xiàn)在富了?富了就該接濟親戚!他就是怕我們沾光,故意找借口打我!”
見許建軍還皺著眉頭,沒有答應(yīng)她的要求,劉翠花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著大腿嚎啕大哭,瞬間就使出了絕活!
“我不活了!被人欺負成這樣,男人還幫著外人……”
許建軍蹲在地上,雙手插進亂糟糟的頭發(fā)里,一聲不吭,他知道,說再多也沒用,還不如冷處理。
男人的沉默,女人的哀嚎,幸好孩子跑出去瘋玩了,否則見到父母這副模樣,還不知道怎么辦。
灶膛里的火漸漸熄了,溫度愈發(fā)地低,劉翠花的心,冷得像冰窖。
劉翠花哭了半晌,見自家男人還是沒動靜,心里的怨恨像野草似的瘋長。
她忽然明悟了,知道了,指望這個窩囊廢報仇,還不如指望天上掉餡餅!
她猛地站起來,抹了把臉,眼里閃過一絲狠厲?!澳悴粠臀沂前桑啃?!我自己找?guī)褪郑 ?
當天傍晚,劉翠花揣著家里所有的票子還有一些偷偷攢下來的糧食,趁著天黑,她偷偷摸摸打著手電筒,就往王家村走。
一路上,北風(fēng)卷著雪沫子打在臉上,天氣是那么的寒冷,可她卻沒有絲毫的感覺。
她已經(jīng)感覺不到冷了,因為心里的邪火,已經(jīng)將她五臟六腑都烤得發(fā)燙。
劉翠花此時腦子里只有一件事,那就是報仇。
她要去找她的弟弟劉二賴,自家弟弟在王家村雖然是出了名的混不吝,認識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。
但是,弟弟始終是自己的親人,既然丈夫不管用,那就找弟弟,弟弟不管用,那就找別人!
不知道走了多久,劉翠花來到了弟弟的家里。
此時,劉二賴正蹲在自家炕頭喝酒,見姐姐進來,眼皮里閃過一絲驚訝:“哎??姐,你怎么來了?”
這會按時間來算,怕是已經(jīng)八九點鐘,黑不溜秋的,男人走夜路都怕,別說女人了。
劉翠花卻沒心思跟弟弟寒暄,她瞪大了眼珠子,看向自家弟弟,說道:“別廢話!找你有事!”
劉翠花把懷里的包,“啪”的一聲,直接往桌上一拍。
她咬著牙狠狠道:“我被人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