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二賴“呼”地站了起來!瞇起眼,上下打量著她腫起來的臉,借著昏黃的燈光,看到劉翠花的臉上,確實(shí)紅腫著,頓時怒道:“誰這么大膽子?敢動我姐?”
“還能有誰?就是許振東那個畜生!”
“你得幫我找個人,收拾許振東!”
“許振東?他干嘛打你?”劉二賴有些好奇,許振東的名字,在王家村都能聽得到。
許振東帶領(lǐng)的狩獵隊(duì),打了不少獵物幫助許家村度過了困難。
而王家村跟許家村隔得不遠(yuǎn),加上當(dāng)初張耀宗的事情,許振東的名氣在王家村也不小。
聽到弟弟的問話,劉翠花咬牙切齒地把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,隱去了借糧不還和潑臟水的事,只說許振東仗勢欺人,無緣無故打了她。
劉二賴摸了摸下巴,嘿嘿笑了:“許振東?那小子現(xiàn)在可是紅人,不過……”
他話鋒一轉(zhuǎn),“我倒想到了一個人,或許能幫你。”
“誰?”劉翠花眼睛一亮。
“村西頭的老光棍王奎。”
劉二賴壓低聲音,“那老家伙是個老獵手,年輕時殺過人,后來躲在山里靠打獵為生,最擅長下陷阱、配毒藥。不過……”
他故意頓了頓,“那老家伙可不好講話,你想讓他幫忙,怕是得大出血!”
劉翠花的臉?biāo)查g白了一下,可是一想到許振東那記響亮的耳光,想到村民們的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,她咬了咬牙:“只要他能弄死許振東,我什么都答應(yīng)!”
劉二賴愣了一下,看來自家的姐姐真的是恨極了那個許振東。
“行,我知道了姐,明天,我跟你一起去找他?!?
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一早,劉二賴就把王奎帶到了兩村交界的破廟里,那里就是老光棍王奎經(jīng)常呆的地方。
劉翠花和劉二賴一進(jìn)門,就看到那破廟的供桌至少積著半寸厚的灰。
抬頭一看,神龕上的泥菩薩缺了只胳膊,眼珠被人摳得只剩兩個黑窟窿。
劉翠花的心忽然有些揪起來,攥著衣角站在香案前,這會她倒是感覺到了冷。
這時,一個干巴巴的男人從里屋走了出來,自然就是那個王奎。
王奎的眼神像毒蛇,見到劉翠花,不大的眼睛掃視著她被棉衣包裹著的身段。
那眼神,黏黏的,仿佛在她臉上舔來舔去,看得她后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“王哥!我是劉二賴啊,今天找你有點(diǎn)事情!”
王奎本不想搭理他,不過他見劉翠花臉上有紅掌印,而且劉二賴時不時地看向那個讓人流口水的婦人,心里又幾分猜測,似乎是這婦人有求于他。
“啥事?老子很忙,你趕緊說!”王奎說著還把手上的鐮刀給比了一下,把劉二賴嚇得一哆嗦,更別說劉翠花了。
劉二賴吞了一口唾沫,諂媚地笑了笑:“是這樣的,是我姐想請你幫忙辦一個人?”
王奎皺了皺眉頭,但是眼里卻是閃過一絲精光。
果然是這個令人眼饞的女人有求于他,這可是好事!
“咳咳,誰?。俊蓖蹩刂谱∽约?,冷聲問道。
劉翠花迫不及待地說道:“許振東!許家村的那個許振東!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