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還在養(yǎng)著病的百里榮澤,反倒是心情不錯的。
只要花家還在,范清遙就還是在的。
一想到那個妙人兒,他就是連胸口的傷都不覺得疼了。
看著臉色陰沉的母妃,百里榮澤輕聲開口勸著,“花家就算還殘存著一口氣,又能掀起什么風(fēng)浪來,母妃若是當(dāng)真忌憚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對花家些許示好,讓花家對母妃感激涕零,如此就算花家真的還能翻身,或許也會成為我的幕僚?!?
愉貴妃皺著眉,看著兒子厲聲道,“從你撞上那把劍上,花家和你便是再無可能的事情,再者花家現(xiàn)在可是罪臣的身份,本宮絕不可能自甘低頭主動示好!”
此番瑞王奉了她的命令去花家,花家卻是弄瘋了瑞王,這是在打誰的臉?
如此膽大包天的花家,她都是恨不得直接從其身上撕下一塊肉才解恨!
百里榮澤默了默,才試探地道,“若是等到適齡時,兒臣迎娶了花家女子做妃呢?”
愉貴妃聽著這話,直接就是從椅子上起了身,怒斥道,“選妃之事我心里自有定奪,花家的女子你想都不要想!尤其是那個范清遙!”
范清遙是個有本事的不假,但也正是如此她才更不能答應(yīng)。
她的兒媳定當(dāng)要聽她的話,這樣她才能好繼續(xù)為了自己兒子以后的一切所謀劃。
百里榮澤沒想到母妃拒絕的這般干凈果斷,心里也是憋悶的難受,索性轉(zhuǎn)過頭去閉上了眼睛。
愉貴妃現(xiàn)在頭疼的要命,也是沒空在意兒子的小脾氣。
雖然她不知道究竟是誰對瑞王下手,但她能夠肯定的是此人定是花家人。
可要命的就是她偷偷讓瑞王去的花家,若是此事一旦鬧起來,首先就無法解釋瑞王為何會出現(xiàn)在花家。
愉貴妃越想就越是頭疼,目光也漸漸愈發(fā)陰狠。
瑞王一事絕不能就此罷休,這個啞巴虧她若吞了,豈不是擺明了任由花家放肆?